将克雷尔重新放回空间袋。

    但是他忽略了一——

    一旦克雷尔离开，那光就会直直地朝他来。

    为了阻止父亲灰飞烟灭而冲光中的海登只来得及听到后一声坠地声，转就看到蒙德拉被光打在地上。他的脚立刻打了个转，冲了回来，伸手扶起他。

    蒙德拉惨白着一张脸，借着海登的手劲，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可不等他站稳，那白光突然形成一大的力，将蒙德拉了过去。

    海登手劲一。蒙德拉就像河的绳一样，被海登和那怪力互相拉扯着。

    “海登。”光慢慢地拉成，变成人形，一个和蔼圣洁的影。

    “教皇……陛！”海登面微变。教皇即位以来，很少神殿，所以即使现在来的只是他的分，也等同亲临。

    教皇微笑：“相信我好吗？”

    海登咬牙，“抱歉！我不能把他给你……他是我的，我的朋友。”

    教皇：“你确定你的朋友是他吗？这位曾经在帝都掀起轩然大波的蒙德拉先生？”

    海登心一颤，失声：“什么？”他看着蒙德拉，双发的火焰几乎要把他的脑袋穿。他虽然没有说，但那带有威胁意味的目光像是在威胁蒙德拉上辩驳。

    但没有。

    蒙德拉只是沉默地抓着他的手，目光纯净而无辜。但这目光海登见多了，发现他是男孩时，他是这样的目光，发现他是亡灵法师时，他是这样的目光，所以就算他真的是蒙德拉，也许，也只会用这目光吧？

    海登的信心在蒙德拉的沉默中消耗得越来越薄弱。

    他是男孩。

    他可以理解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是亡灵法师。

    他可以谅他年纪尚幼，不由己。

    但是，他是蒙德拉——那个扬言要把索索变成巫尸的蒙德拉，那个想要杀奥利维亚导师的蒙德拉，那个被帝国通缉的蒙德拉……

    蒙德拉发觉海登的手松开了，不由更加用力地想要握。但是他的手劲显然无法与后那大的力相抗衡，只能睁睁地受着海登的手指在自己掌心中一、一地去……直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