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一个稍微妥帖的时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今天说完噩耗，明天就离开母亲前往远方。

    决定之后，海登觉得似乎有味了。

    用完晚餐，妮可夫人并没有立即追问，而是亲自泡了一壶玫瑰茶，与他一起坐在二楼的大台上，边品茶边欣赏着远繁星的夜空。

    “考特城的伯伯爵死了。”海登挑了个相较之更为安全的话题。

    “真是太遗憾了。”妮可夫人慢吞吞地啜了茶，然后状若不经意地问，“那你父亲呢？”

    海登愣住。

    妮可夫人：“他也死了吗？”

    海登选择隐瞒，却没有选择编造谎言，所以在短暂的迟疑之后，他了。

    妮可夫人放茶杯，起走到台的围栏边上，尽她极力保持镇定，但是微微颤动的肩膀卖了她。

    海登走到她后，慢慢伸手环住他的肩膀。

    妮可夫人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我很难过，非常的难过……我想象过这样的场景，我以为我不会很难过。我不知为什么……他其实是个善良的人，而且很老实。他不应该有这样的场。我还没有骂过他，还没有……”

    海登默默地拍着他的肩膀。

    妮可夫人着泪，好半晌才缓过气，站直：“没事了。我很好。”

    海登：“其实父亲他……”

    “不要告诉他是怎么死的。”妮可夫人边泪边摇，“我不想想象他痛苦的画面。”

    “不。他死得很安详。”海登选择撒一个善意的谎言，“一切发生得很快。”

    “真的？”妮可夫人看着他。

    海登。

    妮可夫人：“那，他的遗呢？”

    海登：“给我一位朋友保了。他，他是一位亡灵法师，保尸很有一。但是我们暂时分开了，所以他要过一阵才能把遗运回来。”

    妮可夫人从来没有见过亡灵法师，所以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声：“我希望能够将你父亲葬在那菲斯特家族的坟地里，这样他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海登：“好的。”

    “他的那位人呢？”

    “也过世了。”

    妮可夫人，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