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十八便是如此。

    沈白并不在意十八的手划过上方寒留的痕迹，因为十八毕竟看不见那些，他只是在想，十八中的“走”是什么意思。

    沈白的手一顿，然后看到十八起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接过了沈白手中的药瓶，然后另一只手划过沈白□□的上。

    “竹叶香。”

    对于十八而言，在他熟悉的地方, 有没有灯火都是无所谓的，而且过不了多久天就要明了，所以沈白知, 那烛火是十八为自己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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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等他一次从齐眉那里回来时，已经不见了十八的影，连同十八一起不见的，是他房间里的东西。

    沈白照例在方寒那里度过上半夜, 然后在方寒起来之前自己先起离开, 这一自觉他还是有的，而且不去清洗一第二天受罪的还是自己，等回到那个冷僻的留给暗卫的小院，看到的是十八那扇被烛火照亮的窗。

    “绑带和药在床上，需要我帮忙吗？”

    暗卫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包括沈白在，每个人房里空的如同标准的宾馆件，但是这次十八的东西消失的十分彻底，连两人藏在床的小玩意儿都没了，沈白几乎反想到的是，十八不会真的离开寒衣教了吧。

    沈白是有些害怕这时候见到十八的，大的十八天生一张冰雕的脸，五官不众但是奇的毅，上无神的睛，如果再来一副成熟的语气，甩开曾经的腼腆，足够让半夜回来的沈白默默发虚。

    沈白说了声“不用”，语气轻快，但是丝毫不见对面的男人面柔和来。

    “我带你走吧。”

    第一个想法是离开寒衣教，但是沈白觉得又不太可能，因为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尤其对于十八这从小洗脑式教育的人来说，本不会有这样的概念存在。

    沈白背上的伤凹凸不平，不过能受到那只是丑丑的突起，但是腰侧的那伤还能摸到绽开的痕迹。

    但沈白仍旧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随意的清洗了一番，换了净衣服，才走到了十八那里，房间，十八拿着木和刻刀背对着沈白，听到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迅速地转过了。

    “好。”

    “这次伤在这里？”

    “嗯，”沈白好了衣服，觉得对着现在的十八竟有些异样的别扭，“我先回房了。”

    就在沈白想怎么回应时，十八却突然开岔开了话题。

    “啊？嗯。”很识趣的避开刚刚那个还没开启的话题，两个人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往昔，沈白从自己脱在一边的衣服里拿这次在江南附近带来的一些小玩意，大多都是带着香气或者可以发声响的东西，然后十八在拿住它们放在鼻尖轻嗅时，显现了曾经的那腼腆觉。

    暗卫是寒衣教的影，要么活着卖命，要么死了离开，沈白心中有些不祥的预，他甚至顾不上去给自己清洗一番，直接去可能找到十八的地方，首先他就去问药庐那里的医师，得到了许久

    沈白将衣服穿好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盼望着这次的事就这么全过去了，那句话仅仅只是十八随意一说，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次去我带回来了一些……”沈白脱去外衣开始上药，意识地开想要让空气不再那么安静，但是话还未讲完就被十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