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

    季安年的声音越来越弱，空间慢慢恢复成一片冷清。他响亮的泣一声，伸手握上司洛放在床边的手，慢慢低，额贴那只柔温的大手，哽咽：“你怎么还不醒啊！”

    “大坏，难不成真要我等你一辈不成？”

    “……我好想你……想和你接吻，想和你手牵手走到大街上，向每个陌生人表示我们的幸福，想和你一起生活，直到变成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然后手牵手一起迎接死亡……”

    “唯独我最后一条无法满足你……”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季安年惊喜的抬望去，对上病床上那人温明亮的目光。

    他直起，嘴一张一合，嗓却仿佛被堵着一样，发不声音。

    李思言见状微微一笑，整间病房都因为他这一笑明亮了：“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修仙吗？我不会让你老的要死掉的。”

    季安年一怔：“你是……”

    李思言坐起来，用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抿掉着季安年脸上的泪痕，目光满是怜惜：“我是李思言，也是司洛，但我现在只是个修真者。”

    “一个追求大，寻求生的人类。”

    “属于我们的时间还很……”

    “所以，别哭了。”

    季安年破涕为笑，重重：“好，那么重新介绍一。”

    “我是季安年，也是空，但我现在只是一个人类。”

    “以后也将一直是人类……”

    窗外光明媚，人来人往，尘世喧嚣，但这未尝不是红尘之中的烟火气，是独属于浊世的可温之。窗两人眉目之间酝酿着无穷无尽的意。有过为幻想的苦楚无奈，经过回转世的波折，他们终究迎来属于人类的现世安稳与自由。

    陪在边的依然是最初的那人，足矣。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