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电话那一片沉默。

    岳涯咳嗽一声弹弹烟灰。

    “你在哪呢，我要见见人，在决定给不给钱啊。”

    男人说了一个外省地址，故意有些凶的开。

    “多一天我就剁她一手指！”

    “行，你剁吧，瞅着过年了，要是机票火车票不好买我就不去了，我麻烦你把她手指都剁了，正好戒赌。”

    岳涯挂断电话，思考着，去还是不去？领回来吗？领回来费钱不说，李丽枝活着就是一血鬼，就是河滩烂泥里的血蛭，喝人血的，洪十六还不让她了？再者说，有必要救她吗？直接死了得了，多省心啊。

    “岳涯？起了吗？”

    正琢磨呢，洪十六急匆匆的跑回家。

    “怎么啦，你怎么没在饭店啊。”

    “起来了就行，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了屋，从衣柜里翻岳涯的衣服。帽围巾罩的都拿来了。

    “冒多少天了，你咳得有厉害，去医院挂瓶。”

    心里还记着带岳涯去医院呢，把菜买回来了就跑回来，趁着中午的客峰没来呢，先陪岳涯吊去。

    岳涯一咧嘴，苦大仇的，磨磨蹭蹭的不想去，架不住洪十六连推在搡啊，岳涯扶着门框不想走，洪十六这个急脾气上来了，扯着手腕直接带去附近的医院。

    没有肺染，但是气不太好，空气也有燥，所以一直咳嗽。

    在手背扎针岳涯都快哭了，泪汪汪可怜的看着洪十六。

    “爷们。”

    你看你看，又要哭不哭的，洪十六恨铁不成钢，恨不得给他几，败家老爷们，你就不是个爷们，孩都不如。

    “爷们也疼！你哄哄我，疼死我了都。”

    “好好好，中午给你鱼吃。”

    “不行，这个不好使。你喊我几句好听的。”

    洪十六脸发红，看看正给岳涯调节滴速度的小护士。

    “你病着呢，不是我咳嗽啊，我还求你怎么地。”

    “那我不治了。”

    说着就要扯针。吓得洪十六赶着他的手，他又胡闹。咳咳咳的都啥样了，这么不懂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