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心里的委屈……各绪缠在一起，堵在心，像是有一把大手，沉沉地把她往坠。

    林晚逃也似的离开这个让她觉得压抑的地方。

    没走几步，有人在背后喊她：“林晚！”

    林晚脚步不停，偏快速往前走。后面那人猛冲向她，伸手把她拽住：“你没听见我喊你吗？”

    拽住她的人是韩素梅中的程致，他形削瘦，穿着明德四中的校服，此刻脸上带着止不住愤怒：“你去哪里了？回来怎么不跟我先说一声，你知我等你……”

    “我又没让你等我。”林晚甩开他的手。

    程致微着，手扶了扶镜框，目光审视着林晚脸上的表，冷静了一些：“你妈妈又骂你了？”

    “……”

    林晚不说话，程致的语气放柔了些许：“一次考试没关系。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遇到不会的问题可以来问我。一的题目还不难，只要用心学用心记，拿个分是没有问题的。”说到这里，程致骨里的傲气透了来，“你看看你那成绩……”

    林晚猛然退后一步，她就知会这样。

    “不要你。”林晚脸变了，不想跟他讲话。程致却拦着她：“你能不能听我讲完？”

    “年级第一就可以多闲事教育别人家的女儿吗？”

    “别人家的女儿我不着，我就你一个！”

    “我不要你。”林晚面不豫，压抑的绪了一，她调，“我不会永远比你差，你别羞辱人了！”

    “行行行。”程致也生气了，“求你快超过我，把成绩甩我脸上。就你现在这个成绩，我就是放你也拿不到第二！”

    林晚气呼呼地离开了。

    程致讲话太气人了，偏偏她没底气反驳。

    天渐暗，林晚也不敢到走。她绕着小区走了一圈，天彻底黑了，蓝的夜幕只有几颗亮闪的星星。路上慢慢没有什么人走着，路灯亮起来，黄的光，影影绰绰。

    林晚走累了，选了一个较僻静的地方，直接坐了来。后就是大的树木，绿意葱葱，此刻坐在树，格外让人安心。

    人一静来，脑海里就回想之前的事——

    被妈妈骂。

    被程致讽刺。

    林晚红了圈，吐两个字：“坏。”

    又想起自己无数个夜复习的样，结果还是只有这分数，她敲了敲脑袋：“笨。”

    结果绪没有控制语气，尾声微微带了哽咽。

    周围没人，林晚才放任自己的绪释放。她坐在路边回忆自己这小小半生学渣史，突然悲从中来，号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