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荒芜地表，被岩石遮蔽的世界像是埋在地底的宝石，也让这大梵天境像是倒置的空间。

    平静的沼泽湖泊展于底，大的阔叶被折扔在湖泊，两弯折像艘小船。

    “上来吧。”白焰先肖锦宥一步上叶面，朝肖锦宥伸手。

    叶船很稳，肖锦宥扫过他的手，握住，借力跃上船，了声：“谢谢。”

    从空跌落后，两人并没降到地面，而是正好落到地面隆起的一气。这些气就是他们跌时撞上的风，是一个个展臂宽窄的黑，气一放一收，呼一气，再一，像是地面的鼻孔，正在呼。

    天空那些不知从何飞来的蜘蛛，都争先恐后要钻这些气，借着它气的当涌中。肖锦宥和白焰落时正好遇见气气，便跟着这些蜘蛛被这宛如渊的地。

    地底，别有天。

    气似乎很快被封闭，他们找不到原路去，只能跟着蜘蛛大军往里探。这群蜘蛛看着虽然恐怖，却没有伤人的意思，只一门心思地往冲去，也不知里面埋了什么宝贝，到了这片湖泊后竟纷纷，往更游去。白焰有直觉，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们。

    “师父是不是早就知你的份？”肖锦宥开。她不是多话之人，但地静谧过，似乎不说两句话来打破这样能听到心的安静，就格外尴尬。

    白焰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她的声音才回神：“老东西安排的，他能不知？还合着演了场逐师门的好戏，呵。”

    说完他又拨她：“老东西最用大理绑架人，我是上了他那贼船不来，师妹正值好年华，别被他带跑。小姑娘家家，谈谈恋，享受享受青，多好。”

    “卧底是不是很危险？”肖锦宥坐到叶上，自向上仰望他。

    “你说呢？”朝不保夕的日，每一分一秒都活在警惕中，没有松懈时刻，既担心对，也怕昔日战友亲人，手底也不知染过谁的血，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已经模糊了界限。

    “你的份曝了，要是回去会被烈蛇盯上吧。”她又问他。

    “盯上就盯上呗，能回去再说，本来完这票也要收手。”他满不在乎。

    肖锦宥忽然嗤笑，好好一件伟光正的事，被他形容得像是烧杀打劫一样。

    “笑什么？”白焰回盯着她。肖锦宥的脸在幽沉的光芒中镀上淡淡的绿，像清透的翡翠，一笑却又如波微漾，明明是恬静的模样，不知怎地就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