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见九悔满脸是汗，不觉有些心疼，轻声：“忍着些，待过了今夜，我便送你去看郎中。”

    “对不起，沈大哥，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你也不会……”九悔见沈清风面发白，心里一阵愧疚。“不如咱们直接回空禅寺吧，说不定我师父能有什么法，也未可知。”

    沈清风一声好，心里暗暗苦笑，嘴上却不说破。他二人既已识破了上官勋的真面目，上官勋就决不可能让他们活着回空禅寺。而他们之所以还活着，唯一的可能便是沈家的星夜浪语。

    却说这星夜浪语，乃沈清风的曾祖父沈浪天所。这沈浪天武功盖世，且遍览天的武功秘籍，开创了沈家的百年基业。星夜浪语里记载的便是沈浪天的武功心得，自然成为世人争相抢夺的宝。

    夜更了，上方的几颗星星闪着寒凉的光。

    九悔突然觉得有些冷，他缩了缩脖，鼻一，打了个嚏。

    沈清风皱了皱眉，关切：“冷吗？”

    九悔摇了摇，鼻笑：“没事，可能有着凉。”

    沈清风想了没想，脱上的外衫披在了九悔的上。

    九悔的脸红了，见沈清风里只穿着件单薄的汗衫，忙推拒：“不用了，沈大哥，你自己穿吧。”说话间，不小心一歪，栽在了沈清风的上。

    沈清风怕磕到，忙伸手搂在怀里，好笑：“小心别碰了。”

    九悔一动不动，脑袋就埋在沈清风的。

    很快，沈清风的了。他吃了一惊，扳起九悔的脑袋一瞧，登时吃了一惊。九悔的脸上正挂着两行清亮的泪。“怎么哭了？”

    不说还好，一听沈清风的话，九悔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嘎声：“对不起，沈大哥……对不起……”

    沈清风的心里腾起一温柔，他一边轻拍九悔的后背，一边安：“你没有对不起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若不是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不会……”九悔说不去。

    沈清风抬起九悔的脸，温柔地望着九悔的睛，“莫要如此说。倘若真的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我本要护你平安，谁知却害你全脉尽断。”说着，目中闪过一丝痛。

    九悔哭得更厉害了，他几乎记不得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而此时，泪就像决堤一般，怎么也止不住，仿佛要把这些年没的泪全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