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是司机师傅把他喊醒的。

    “小伙，到了。”

    桑禾顿时醒过来，扭往窗外看去，那栋小别墅远远地矗立在那儿，闭着门。

    桑禾盯着那房看了许久，到底还是对着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还是麻烦你把我送去最近的酒店吧，别……太贵的那。”

    司机师傅听了他这话忍不住回看了他一，这地儿是B市有名的富人区，看着司机师傅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桑禾一，只当他是有钱人家闹脾气走的小少爷，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发动了车往最近的酒店去了。

    ……

    顾铭琛抵达柏林的时候正值夜时分，关岳跟着顾铭琛搭乘了最近一班飞往柏林的航班，飞机的时候关岳已经困得睛都要睁不开，但是老板却直接了命令驱车往柏林市区桑禾原本住的小公寓走。

    关岳跟着一低气压的顾铭琛上了楼，这座民居楼空间仄，加上时间久了，楼里连灯都没有，关岳摸手机想要给老板打个灯，顾铭琛却已经三两地快步上了楼。

    黑漆漆的楼里，顾铭琛站在桑禾家门用力砸门。

    而回应他的只有夜里的一片寂静。

    关岳费了九二虎之力终于爬了上来，这周遭黑漆漆的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月光隐隐约约透过楼里残破的玻璃打在顾铭琛的脸上，关岳能够看到他皱得死死的眉。

    “老板……”

    关岳刚想要开却又把后半句话生生地憋了回去，这房间里明显已经是空空如也，但是顾铭琛却像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终于，这夜扰民的行为终于引起了住在这里的居民的反应，有一个很胖的中年妇女闻声探来，用德语询问了一句。

    顾铭琛此刻再也顾及不得其他，直接问住在这里的人去了哪里。

    “我不知，”妇女摇了摇，“我只知他前两天搬走了。”

    ……

    关岳此刻已经在车里坐了整整半个小时，而顾铭琛倚靠在车外，上就穿着那件没来得及换的风衣，地上已经积聚了一地的烟。

    这是关岳一次觉到这个男人的无助。

    他在顾铭琛边呆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不可一世的样他见了太多，可就是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关岳摇了摇不由得在心中慨：这些年他睁睁看着两个人这般折腾，表面上看上去顾铭琛总是手握主动权的一方，好似这段关系所有的生杀大权尽数掌握在他一人的手中，但是现在看来，或许从七年之前顾铭琛把桑禾带顾家开始就已经注定，他桑禾这辈是顾铭琛的劫。

    无论你是多么大的人，都胜不了你命定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