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睡早起，更何况昨夜里还起床看了费恩两次——不是自然醒的，他定了俩闹钟，每次闹钟响都痛苦地要死，但还是得摸起来去卧室看人，所以早上起床时脑都不太清醒。不过还好，他睡之前去看了费恩，睡得不太安稳，睡得迷迷糊糊地还来抓他，后面行起床的两次倒是睡得比较实了。

    陈泽悦着痛得几乎要爆炸的打开书房门时，却看见一个人坐在自己客厅沙发上，登时就蒙了。

    对方却很清醒，笑盈盈地跟他早安。

    陈泽悦心想，哦，费恩……让我大晚上爬起来两次的小崽。

    他了发，也说声“早安”，来不及多说别的，径直钻了卫生间洗漱，来才看见费恩早已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正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自己洗了，”陈泽悦说，“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帮你吗？”

    “怕你来不及，”费恩冲他一笑，“我自己可以的，就是慢而已。”

    “……嗯？你什么时候起床的？”陈泽悦问。

    这会儿才七半。

    费恩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五左右吧。”

    “这么早，”陈泽悦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怎么没多睡一会儿？我看你昨晚上睡得也不早。”

    “睡不着了，”费恩本来看着陈泽悦说话，见状却把视线移开一，“我睡觉时间很短。”

    陈泽悦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对劲，连忙几把衣服上了：“睡眠少？怎么年纪轻轻的不睡，这不是正睡不饱的时候么。”

    “是吗？”费恩说，“我从十来岁开始就不太能睡得好了，后来就越来越……不过我倒也看见过睡觉的人，三十四十也总睡不够。”

    “找个医生看看吧，”陈泽悦随说，“开安神的药。中国看病方便的。”

    费恩轻轻一，并不开回答什么。

    他其实也并不如陈泽悦看上去的这样游刃有余。

    费恩每天晚上都在一个非常固定的时间醒来，一般是五零五分，有时早一两分钟，有时又晚一两分钟，总归是脱不开这一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