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算了，”陈泽悦指尖转着瓶，“也是。毕竟成本还是要压的。”

    费恩有心疼地把那桃纹的瓷瓶解救来：“别摔坏了。”

    “哎，”陈泽悦笑了起来，“小气鬼。”

    费恩抱着瓶不说话。

    “你真这么喜？”陈泽悦勾勾角，“我家里……哦，就是过年那会儿我带你去住那儿，我房间里有个架，上面摆的白瓷瓶看到了吗？”

    费恩摇：“没注意。”

    “那么久都没注意？”陈泽悦说，“我也没照片——那次你过去的时候注意看看，喜的话就给你了。那只瓶是南定的东西，比我这个好多了。”

    “不要。”费恩想了，觉得不妥，又补上一句，“很贵重的吧。”

    他听说中国有什么……几大名窑来着，里面烧来传到今天的东西件件都是国宝级别，也不知陈泽悦的东西是不是。

    “不上不的，其实我对古董的市场和价钱没什么了解……不用客气，南定而已，”陈泽悦说，“古代的仿品。那个送给你了，我正好去跟家里辈要真品。”

    “真的不要。”费恩在他边坐，怀里还抱着那只桃纹瓶，“我……也不是喜你说的那些……”

    陈泽悦偏过凝视着他：“那你喜什么？”

    费恩把瓶抱得更些：“这个。”

    陈泽悦失笑：“这个有什么好的？”

    费恩报以沉默。

    “你不说话……那我就要自己猜了，”陈泽悦慢慢，“一个不要脸的想法——因为这是我设计的？”

    费恩冷不防被戳中心事，猛然抬起瞪着他，看见陈泽悦脸上戏谑的表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开玩笑。

    陈泽悦奇：“真的是因为这是我来的啊？”

    费恩脸上有些发。他站起来，假装又去摆瓶好离陈泽悦远些——虽然他十分不舍。

    “喔，蒙君错，我都要不好意思了，”陈泽悦摸了摸，“噫……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