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费恩那个。”陈泽悦重复了一遍。

    陆琨挑眉：“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陈泽悦没控制好表，差一就把“你是智障吗”的心理活动写在脸上了，“我怎么能把我男朋友亲自给你画来还双手奉给你？陆少，可别过分了。”

    陆琨和旁边的傅雪声都愣了一。

    “不是……什么，男朋友？”陆琨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但很快掩住了，陈泽悦再看时，他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哦，不是玩玩的小人？”

    “这么多年不玩了，”陈泽悦说，“当然是玩心没了。”

    “嗯？我以为你是——”陆琨突然住了嘴，又，“那就算了吧。”

    “是，谢谢陆少谅，”陈泽悦冲他笑笑，“换个吧。”

    “行我换一个，”陆琨勾勾角，“陈少可不能再拒绝我了。”

    陈泽悦：“你说。”

    费恩一个人呆在小屋里，没有心思看书，也不知自己会被关多久。夜晚时容易想到过去的妖鬼怪，于是只好努力去想陈泽悦，好驱散他无聊冗又怖人的黑夜。

    夜里监视他的人会换一次班。来换班的人打开层层锁扣来，原来的人再去。费恩隐约知他们换班时会来好几个人，每个人手里只有一把锁的钥匙，得那几个人一起过来才能开门。

    不过他没有注意。反正不把威尔逊这里的问题解决……没准他这辈都别想安生。

    何苦呢。

    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什么还跑回去吗？

    费恩蜷在柔的被里一动不动。他睡不着，便闭着睛继续想着陈泽悦。

    ——以至于那人走到他跟前他才发觉。

    费恩猛地睁开，同时翻坐了起来。

    来人摸了摸他的：“好久不见，小东西。”

    费恩抬看着他：“……威尔逊。”

    威尔逊坐到他床边：“还是睡不着？”

    费恩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就好，”威尔逊说，“我还以为又是我把你吓醒了。去米歇尔那里看看？”

    “我没病，”费恩嘟囔着，“你不把我关起来我能多活十年。”

    “了错事的小孩是需要惩罚的……”威尔逊把他揽过去，“还没病，小坏，是谁哭着闹着要去中国养病的？没病你养什么养？”

    “走之前有，现在好了。”

    “是吗？”威尔逊把搁在他上，“是那个设计师给你治好的？”

    “……是啊。”

    “所以……”威尔逊在黑暗中摸索到费恩的尖，用力住了，“你要回报他？”

    “嗯。”

    “用什么？你自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