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那句“免试通过”是一只氢气球的话，那么今天的这三件事就是吊在气球的沉重铅块。虽不至于让气球沉底，但还是……

    “费恩？”

    陈泽悦的声音将他拉回前，费恩这才发现碗里的醒酒汤已经喂完了，自己还愣愣地端着碗。他觉得有儿不好意思，赶把手收回来，转把碗放在茶几上。

    “我看你不是很兴，”陈泽悦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费恩抬看他，仍旧半阖着睛，很疲惫的样，“跟我说说吧。”

    “……没什么的。”

    “有。”陈泽悦说，“你一定是有什么不太令人开心的心事的……说给我听听吧。你不跟我说的话，我会自己猜，但是这人心呢，不是那么好猜的，对吧？要是我猜错了，那就不好了。你要跟我说，说来，我才知你在想什么，才知你想要什么。”

    “明天吧，”费恩垂，“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告诉你。我扶你去洗澡吧。”

    “我再歇会儿，你先去洗……等等，”陈泽悦把手机摸了来，在上面了几，“我存个备忘……”

    费恩觉得啼笑皆非。

    但这是不是也说明，陈泽悦是很在乎他的？

    可他又为什么几次拒绝自己？

    他说得对——人心啊，哪是那么好猜的呢？

    “快去吧，”陈泽悦朝他挥挥手，“不用我，洗完了就自己去睡。”

    费恩不不愿地答应了，飞快地把自己洗了，又扶着陈泽悦去浴室；洗完他后又了一薄汗，只好把人拖到床上放，掖好被，转去又冲个澡，这才真正睡了。

    第三十八章

    次日费恩照例先醒，他抓起床柜上的手机一看，5:33，比往日要晚了一。

    困得很，还昏脑涨。昨晚他实在是没有睡好。

    陈泽悦较平日里稍显低沉重的吐息一直在他耳边缠绕不绝；他依然在陈泽悦睡着的时候越过被去偷偷拉他的手，这在以往是安，昨夜里也变成了令人难耐的折磨……大半夜他都是清醒的，并且保持着半的状态。

    ……实在是丢死人了。

    幸好陈泽悦睡得沉，不会发现。

    费恩有懊恼地摸了自己得不行的脸颊，蹑手蹑脚地了床。

    脚尖到地板的时候他回看了一，床上的人沉睡着，没有醒，他轻悄悄地走了去。

    带上房门后他又想起来，自己的药也在卧室里，但他不想冒着吵醒陈泽悦的风险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