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也能把自己得满是累累伤痕。

    而且自杀的念一旦起了，是很难防住的。

    终于有一天，费恩趁陈泽悦不注意的时候，爬上了公寓楼的台栏杆。

    “怎么回事？”陈泽悦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只觉得绝望又茫然，“费恩怎么去的……”

    方蓁被陈泽悦的脸吓了一。她急急地抓住陈泽悦的手臂：“别这样！悦悦！你别这样！面已经好防护了，费恩还没有动作，他在等你！你去看看，说不定……”

    陈泽悦面铁青，没等她说完就要去找费恩，但刚走几步他又折回来，定了定神后吩咐傅雪声几句话，这才匆匆上了楼。

    费恩就倚在栏杆边上。他低着，看着脚开始沸腾的人声。

    小区绿化不错，楼也有草。他站的这个地方正好有一支玫瑰藤条横。只不过这个时节，不仅没有，连叶也掉光了，只剩的刺。

    费恩伸快要冻僵的手指去摸了摸。他想起第一次去小周的酒馆时陈泽悦带他去的小白玫瑰园。

    从那时到现在，时间说不，说短也不短。费恩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有时觉得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有时又觉得恍如隔世。

    他正漫不经心地听另一个自己絮絮叨叨地吐着苦，却第一时间里察觉到了后传来脚步声。

    他没有回，依然看着脚。

    “费恩。”陈泽悦在后面低声叫他。

    费恩没有回应他。

    陈泽悦走近了一：“宝贝儿，你看看我。你不想见到我吗？”

    费恩顿了一，还是依言回了。毕竟他还迟迟没有动作，就是为了再见陈泽悦最后一面。

    在他面前去有些残忍，可是……他不想再这样被折磨去了。

    而且，费恩想，或许这样的话，陈泽悦这一辈都不会忘了他——他的潜意识里可能就是这样期望着的。

    他的泽悦是个善良多的人。

    “你在这里，是想什么？”陈泽悦问。

    “想去。”费恩说，“对不起泽悦，要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走不远……”

    “不麻烦，麻烦的是他们，”陈泽悦说，“宝贝儿，我能离你更近一吗？”

    费恩犹豫了一，了。

    他很冷，陈泽悦上的温度令他留恋……他想靠他近些，想被他抱在怀里。

    ……不，不行，万一舍不得了……

    费恩挣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