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服又排了一遍，因为李老师担心演时动作太大会把衣服扯烂。秦老师豪迈地说：“没事儿，早晚也得扯了，烂了就烂了。”

    章柘一脸懵：“……”是我污了吗？一定是我污了吧？

    宋又举手：“我还有个问题秦老师。”

    秦老师不耐烦：“你怎么那么多事，快说！”

    宋说：“我们到时候要带假发的吧，万一章柘把我假发扯来，那怎么办？”

    秦老师果断：“继续不要停！”

    章柘生无可恋，垮着个站在那儿。秦老师准备放音乐时他还不愿意动，宋看他不怎么兴，伸手去拽他的胳膊：“来，章柘，闹什么别扭呢。”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掌心温燥，章柘皱着个眉，不不愿地还是被拉过去了。

    我要辞职，章柘愤愤地想，这工作没法混了。

    知乎问题：男生被迫穿女装是一怎样的验。

    五行缺木：生平第一次能摸到，居然还会是自己的假，绝望.JPG。

    六

    周六排练完，章柘的心已经毫无波动了，甚至还有想笑。

    偏偏李老师又跑来雪上加霜：“你们明天午还是再来排练几次吧，今天已经练得很好了，明天就是熟悉，如果况好的话，练上三遍几遍就能回去了。”

    “别呀。”秦老师说，“来都来了，就多练几遍啊，人家大老远来了，一个来回四小时，练一个小时就回去？”

    宋看向章柘：“你一个来回多久？”

    章柘表呆滞：“一个小时。”

    “那也远的。”宋说，“真是辛苦了。”

    “呵呵。”章柘笑，“宋老师呢？”

    宋说：“哦，我家就在那边综合楼的对面啊，十分钟就到。”

    章柘：“……”你可赶闭嘴别跟我说话了！

    “没事儿，持过这两天就好了，周二就演了不是嘛。”宋安章柘，“也没多少时间了。”

    他们换完衣服后一起往外走，电梯还在，大队已经挤了去，正着开门键在等他们，一见宋和章柘来忙向他们招呼：“宋老师，章柘，快上来啊。”

    章柘看着所剩不多的空间，想到被挤在一堆女老师和电梯门之间的恐惧，一阵发麻。他忙摆了摆手：“我……我走楼梯去就好了。”三步并一步地走到楼梯前，推开消防门去了。

    宋笑着摇了摇：“我跟他走去，你们坐电梯吧。”说完也跟着推开消防门去走楼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