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成球的样。

    “你呢？”沈熠问。

    “我？”苏棠指了指自己，笑起来，“我和苏甜是两个极端。”

    “我爸说我从小就不哭。”苏棠说，“从我记事起，好像确实也没哭过。可能天生泪不发达，掉不泪吧。”

    沈熠有些晃神。

    从他认识苏棠起，确实没见过他哭。

    被孤立的时候没有哭，被……被自己疼的时候没有哭，苏甜死的时候没有哭，连他死的时候，也没有泪。

    他以前以为他凡事都压在心里，不在外人面前落泪，倒是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是……哭不来。

    无论有多难过，哪怕连心都被撕成一一的，也……哭不来吗？

    那该多难受啊。

    “不过，”苏棠接着说，“至今为止我的人生都是非常幸福，让我觉得非常满足的，还没有遇到过非哭不可的事，也许以后总会有哭来的时候吧。”

    他一笑就两颗俏的小虎牙。

    沈熠心里一，不由自主的说:“我不会让你哭的。”

    好像是说给仍在笑着的苏棠听，好像是对自己起誓，又好像是在向上辈的苏棠保证。

    他也说不清自己想表达什么。

    苏棠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又重新笑起来，说:“谢谢你啊，阿熠。”

    19.

    “哥哥！”苏甜朝这边挥了挥手。

    她和萨耶的主人站的很近，挥完手又偏过去不知说了些什么，对方抿着笑了。

    “你好。”苏棠走过去和她打了个招呼。

    是个年轻的女孩，说不上漂亮，但是很有气质。

    “你好。”她朝苏棠了，说，“妹妹真可。”

    沈熠站在一边，手在兜里，没吱声。

    “哥哥，我想和狗狗合影，小同意了。”苏甜开心的说，“你来帮我拍。”

    起先只是给苏甜拍照，然后苏棠被拉镜，到了最后，沈熠也被撒的苏妹妹折服了。

    “沈熠哥站左边，哥哥站右边。”苏甜有板有的给俩人安排好位置，自己站到中间，“我站中间。”

    心的小给他们拍了几张合影。

    苏甜挑了一张自己最喜的分别发给了两人，很中规中矩的一张，三人都望着镜，表各不相同。

    沈熠最喜的却不是这张。

    那张照片里，苏甜站在中间笑得很甜，沈熠看着镜的方向没什么表，右边的苏棠微微侧着脸，似乎在看左边的人。

    仿佛是不经意的，却几乎称得上温柔的凝视。

    他看照片的时候没说，回却私找苏甜要了另外几张被pass掉的照片，说是想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