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是重新恢复了动，那些闷窒的、折磨人的记忆一变得无比遥远，又好像变得无比接近……

    他在雨夜之中，就着冰冷的雨，脸贴在地上，默默地淌着泪。

    他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哭声来了的，可是这烂泥般腥臭的世界，为什么还会存着一丝希望呢？

    他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他好像已经死了。

    死了的是那个曾经一心忠君报国的墨天翰；活着的…墨天翰闭了闭，畔慢慢地溢一抹笑：他的小师弟来了，他还活着。

    墨天翰伸手，握上了韩芷的手，一一，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

    夜沉，墨天翰只能看见韩芷一个大的廓。

    他看着前只到自己的韩芷，一阵哽咽。

    他有好多话想要问：小师弟为什么会过来？小师弟是怎么来的？他这一年多过得好不好……

    然而所有话堵在嗓里，一瞬间却又说不来……

    ‘啪啪’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刻的沉寂，外响起几个兵将的声音：“墨小将军，有贼人冒充药童混来了！你快打开门……”

    墨天翰神一厉，陡然间明白了韩芷的境。

    “你躲起来！”墨天翰将韩芷推房间里藏了起来，又拿起一瓶酒从淋，狠心掏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然后装作醉醺醺的模样拿着酒壶慢腾腾走到门打开了门。

    推门的兵将正打算破门而，冷不防前的门突然打开，墨天翰醉醺醺的脸庞。

    “贼人？你们再来晚一，我就死在了贼人的刀……”墨天翰举起伤了的胳膊，醉醺醺靠在门边，一声冷笑：“贼人，说的倒好听，难不就是你们故意派来的吗？”

    “虞将军？”

    守着国公府的是虞贵妃哥哥旗的小将，和虞贵妃自同一个母族，他这段时间接了虞贵妃的命令镇守国公府，偷偷地在墨天翰之中了不少药。

    他药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墨天翰的功力估计都毁得七七八八，如今的墨天翰在他心中已经是一个慢慢等死的废。

    倒没想到这废心里还门儿清。

    就着带来的灯笼，虞将军仔细地看了一墨天翰的胳膊，胳膊上血模糊，确实被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