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记得之前的一切？

    她亲近自己只是因为她醒来后觉得自己待她好？

    这是什么鬼理由……

    他才不信这小骗的这些话……

    可是，小骗的这些话却找不到破绽……

    其实他早就可以发现蹊跷的：要是小骗一直在装傻，从孩提到而今，当年稚的她怎么可能瞒得过那么明的韩宰相？只能是因为她当时确实是个傻。

    而且，小骗今天见到自己真容时候的惊愕看起来并不似作伪……

    所以，他以为的其实都是一场误会？

    韩芷自始至终都在将他当妹？

    这让他……何以堪！

    ……

    宁歆的指甲狠狠地掐了掌心。

    他了一气，努力聚拢思绪，试图找到韩芷话里的破绽。

    “那你为何要当着我的面提起我哥哥？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宁歆哑着嗓开了，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了一块黄连那般苦涩。

    若是小傻那一日没有提起自己，没有抱着自己哭得那般凄惨，想必自己也不会陷得那般……

    韩芷对于宁馨可能会有的质疑早就有了准备，闻言便立即开：“我那一日听到侍女们提起了的世，心中心疼得，想着要是有个哥哥护着必不会受到那般苦楚，心中觉得难过，便说了来……”

    “你真的之前从未见过我哥？”纵然理智上明白此时所有的事已经明了，宁歆仍是不死心地继续开问。

    韩芷这时候自然不会再拆自己的台，闻言立否认：“应该是从未见过的，纵使是见了我估计也想不起来……”

    宁歆闭了闭。

    心中的那戾气在这一刹那再次冒了来，盘旋着要淹没他所有的理智……

    “你真是可笑啊……她从来只把你当了好妹，是你自己一直以来自作多……”

    “将她变成傀儡吧！”心中有个声音在悄悄地开：“她不受蛊虫控制，却可以被药所控。只要控制住了她，她就再也不会说让你伤心的话了……”

    “宁馨？”

    觑见宁馨久没有声说话，韩芷心中担忧，又一次开问。

    “你走吧……”黑暗之中宁歆的睛之中浮一抹血，又被他极快地压了去，宁歆额上青直绽，几乎是用尽了全的意志力才开对韩芷：“我还要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