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银两人对半分。

    杨自立喜不自胜，买了两壶酒跟王三喝了个痛快，睡了一觉估计时候差不多，穿好蓑衣冒雨摸黑翻了这座老宅院。

    王三靠着墙，嘱咐他：“这屋里住的是被宣平侯府赶来的表小，主家说了，咱们想怎么就怎么，总归是要给她个终难忘的教训。”

    说着他嘿嘿笑了两声，“听说漂亮得很呢。”

    这话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了，杨自立愣了一，他胆不大，往日也只是小偷小摸，折辱人的事还从没过，不由惴惴：“怎么说也是侯府表小，那些贵人心思不好猜，万一……”

    王三打断他，“你怕什么，侯府都已经放话不认她了。你要是不想了就趁早走，本来就是给你占便宜的，那银你不要，我自己留着娶媳妇儿就是了。”

    说到银杨自立犹豫片刻，想了想，还是跟上了王三。

    怕被人发现，两人没有提灯，只能借着隔三差五的闪电勉看清前路。

    “三哥，咱们该往哪边走？”

    王三也是一回到这宅里来，四张望，隐约在西边儿看见儿亮光，指着那：“有光，肯定是在那边，走，悄悄过去。”

    两人悄声靠近西厢房，半蹲着从檐小廊摸索着移到了透黄烛光的破窗外。

    大风不停，得人睛疼。

    杨自立着打了个哆嗦，陡然想起些事儿，动了动拐肘，问：“三哥，你知不知这宅闹鬼？”

    十四巷方家鬼宅远近闻名，王三当然晓得，瞪他一，“现在说这个什么？”

    杨自立自小住在十四巷，对这地方他还是有些畏惧的，左右看看，低声：“咱们早些完事儿早些走，这里邪门儿得很。”

    王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转过，睛对准窗纸上的破。

    正对上王三和杨自立视线的是台案上火苗明明灭灭四晃的蜡烛，往右转了转，一披散着发的青白影映帘。

    衣发舞，火光明灭，寒风飕飕，冷雨幽凉。

    那人影径直往前走去，穿过了台案，一脚竟是迈了墙中，连半个也跟着不见踪影。

    正巧见证这一幕的王三杨自立悚然一惊，不约而同想起有关这座方家宅院闹鬼的传说，不觉倒一凉气，疙瘩起了一，汗倒竖，后背发凉。

    宁莞都已经往画里走了，却陡然听见窗外大雨声中似乎夹杂了些细碎的声响，轻咦了一声，反地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