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霜序？你也在啊，我还以为……”何六面微僵，旋即想起什么，陡然变脸，又气：“你既然在这里，刚才怎么不把裴中钰那小拦住？居然就这么睁睁地看着他跑了！”

    华霜序掸了掸衣裙上的草屑，“拦不住，打不过，你要找死就自己去，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惦记那什么冰莲。”

    说完便看也不看他一，径直与宁莞：“我们走。”

    宁莞忙应是，快步跟在她后面。

    华霜序走了两步又突然顿住，也不回，只不悦：“对了，何六你最好记得，我的徒弟，你少指手画脚，小心折了自己的寿。阿莞，去提盏灯，回摘星阁。”

    宁莞依言从何六的那群人手里接了一盏灯笼过来，走在华霜序一侧照路。

    师徒二人了药园的铁门，走得老远了都还能听见后何六爷暴躁的怒骂声。

    药园外面弯弯曲曲的羊小，一时也走到尽。

    宁莞换了个手提灯，声打破过于安静凝滞的氛围，问：“师父，冰莲究竟是什么东西？六爷似乎很看重，恼得厉害。”

    华霜序撇过，看了一自己新收的小徒弟，倒也没作隐瞒，回：“雪髓冰莲结的莲，江湖传言一粒可增一年力。”

    宁莞轻轻咦一声，“一年？”

    华霜序看着前路，面容漠然，说：“不少了，一个莲蓬里少说也有二十粒。那冰莲在冰窟里，还是一回开结果，刚刚成熟，试都还没来得及试试效用，结果转唯一的一个莲蓬就被裴中钰摘了。”

    如果江湖传言属实，莲蓬里的冰莲一肚全去，那至少能提升二十年的力。

    这样的好东西如今白白落旁人手里，自己却一颗也沾不上嘴，随便换个人都是要呕死的。

    当年辛辛苦苦从裴家骗来冰莲，日日夜夜行照样呵护，结果全与他人嫁衣，最后还是便宜了裴家后辈小，何六不急就怪了。

    宁莞闻言想想也是，二十年呢，人这一辈能有几个二十年，要是那莲真有效用，吃个几回，估计都能赶超无数前辈了。

    她抬起灯盏，拨开挡路的枝叶，听她提到裴中钰不由又了一句，“说起来，那位裴公倒是赶得巧，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

    华霜序却说：“冰窟里的莲本就是裴家的东西，裴中钰算得开谢的时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顿了顿，还是添了一句以作叮嘱，“不过，裴家那小确实不得了，你以后江湖若是碰见他，一定小心避开，切记莫要结仇，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