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帝心中诧异，表亦是浮现着几缕古怪。

    宁莞迎上视线，习惯地笑了笑。

    原以为就像他年轻时候微服行碰见的士那样，是个看起来仙风骨人模狗样的老，却没想到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眉目濯濯，温和沉静，也就跟他儿女差不多的年岁。

    楚郢抿，隔着袖握住细腕，将腰牌放在她手上，随即跟着吴公公一了门。

    兴平帝双目正视，仔细打量。

    既是他皇祖父的老熟人，哪怕心里再多想法，他也不便越过去什么置，脆就搁在底叫人盯着，先看看有什么异，等那位从业城回来了，再一相商。

    明衷皇帝俨然危坐，沉目而视，威严之重叫兴平帝不自觉地又往埋了埋。

    宁莞立在院里，轻轻叹了气，“还劳烦侯爷替我与芸枝带个信儿，免得她担心。”

    思绪一转，他叫来人，“吴笠，你亲自领着人到玉堂殿去，过后再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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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牌上还残留着些许余温，宁莞愣了一，不大自在地捋了捋额角散的碎发。

    楚郢颔首，取一块腰牌，“若有事，可去东找太。”

    太上皇很有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撩撩袍走到一旁坐。

    宁莞弯了弯，摇：“也就一两日，不须得这个。”

    穿玄衣纁裳的兴平帝坐在丹墀摆置的紫檀木案前，视线锋利如刀，似要剥开层层，往里一窥究竟。

正正站着。

    兴平帝是不信这些玩意儿的，但昨夜之事又由不得不信。

    玉堂殿不属，一直空着，吴公公找了个年轻的小太监跑，很快就拨了几个人过来收拾。

    又转向明衷皇帝的无脑跟虫太上皇：“给父皇请安。”

    三言两语便定了话，也由不得宁莞声儿。

    但现地动刚过，实在事多，一时不空闲来过多探究，他撇去心思，沉声言：“今次之事，你有大功劳，便且先留在中，待明后日事安稳，皇祖父回，再论功行赏。”

    玉堂殿外面是禁军巡逻的必经之，私再叫暗卫过去守着，也不怕生什么事来。

    吴公公忙应了是。

    兴平帝见她淡然自若，也不再搞这些虚的。

    离开玉堂殿，楚郢便径直了，忙于周边救灾之事。

    明衷皇帝是三日后从业城回来的，一到中就阔步去了紫宸殿。

    能赶上这样的巧合，那也是人的本事。

    你看钦天监那群吃白饭的，就赶不上这样的趟儿。

    宁莞缓声回：“星象占卜，赶了个凑巧而已。”

    “京里的况，朕都已经清楚了。”明衷缓缓开，“你得不错，这次地动之事理的很好。”

    轻叩案，面沉肃，“地动之事，你由何而知？”

    难得听到皇祖父一句夸奖，兴平帝眉梢上扬了扬，因为那群狗官憋的一肚火气瞬间散了不少，面上却还是一片严肃恭谨，回：

    兴平帝正在批折，瞥见那一晃而过的暗紫袍，登时放东西，忙忙给他老人家让了位置，退至一侧拱手请安，“孙儿给皇祖父请安。”

    今日他叫人来，其实就是想看看能让他皇祖父特意回京，又能断言天灾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真是乎意料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