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了，待我跟陛回禀了，不像以前那样揍你就算不错了。”

    公西耀一听，一溜又跑了去。

    这一年是宁莞过来的第四个秋，大靖刚改了年号兴平。

    秋冬汇之初，兰昉边界现了一个少年，北岐新建不久，耗了不少心力的铁骑兵共数十人或死或俘，无一能还，女帝震怒，连着几日廷外的气氛都甚是凝滞。

    月满斋里倒还好，只是公西耀一天到晚叽里呱啦的，宁大人宁大人地叫个不停，听得宁莞太地痛，以一掌糊他脑门儿上结。

    宁莞离开是在第五个年，盛州宁家的姑娘刚刚坠地，一个晃，她就回到了画室里。

    恰在此时，地牢里的云宿郁郁而终，女帝带着公西耀去见了他最后一面，摸了摸三儿的，说：“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公西耀哽咽：“因为他、他背叛了母亲。”

    女帝却：“错了，不是他背叛了朕，而是他妄图两者皆得，太过贪心，以至于最后输了个彻底。”

    她牵着公西耀去，说：“去收拾东西吧，从明天开始，跟着风岚一起离开皇，前往大靖。”

    公西耀睁大了，不解中有几分茫然，“母亲？”

    女帝将幼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面上难得有一两分为人母的温，“耀儿，那里是一片很广阔的天地，因为你的父亲，你注定不可能继承帝位，与其囿于一方，不若去那里，还能活得更潇洒些。”

    人带着公西耀离开，风岚从一边走去，皱了皱眉，“陛，何必要三殿过去，郗家那边随便安个人也使得的。”

    她是知的，若论膝三，女帝最疼的还是幼儿。

    女帝轻笑，“你暗里好好照看他吧，也不必让他过多的事。”

    宿郎难得求她一回，她三儿不能继承帝位，走得远远

    的，潇洒自在也不错。

    女帝又嘱咐了一句，“你可莫要教他有的没的，只让他好好大就是了。”

    风岚，没再说话。

    公西耀回到月满斋，抹着泪，边哭边往里走，“宁大人，我要走了……”

    屋里没人，也没声音，他更难过了。

    离开北岐的路又又远。

    他哭个不停，风岚牵着他，冷声：“殿，不准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