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垂着尾羽低着冠的孔雀。

    宁莞叫了她一声，问：“离碧溪书院不远的地方，是有一个叫正安书院的空吧。”

    郁兰莘回：“是有，怎么了？”

    “既空着，就定在那了。”宁莞在纸上写了两笔，“你午走一趟，跟他们说一声。”

    郁兰莘立时坐正，“什么？你要什么？”

    宁莞简单将事跟她说了，郁兰莘睛一亮，“这么说以后你就是这院了？”

    宁莞看向她，“难不成你是？”

    郁兰莘哼了一声，站起来，“我自然不是。”但这并不妨碍她去神气。

    宁莞不语，摇摇，仔细琢磨着这日后规划。

    有了事，她一整日也算充实，连带郁兰莘也兴致地说起正安书院各的问题。

    宁莞难得没有早退，过了儿才放笔，回府去。

    难得万事不愁，什么隐患都没了，她自是极为悠闲的。

    去合淓斋买了些新的糕，又到楼外楼包了新来大厨最拿手的荷叶烤鱼，还去保荣堂跟张大夫闲话了两句，一通来，等到十四巷已经酉时过半，天际微暗。

    她从车上来，就见自家府门前还停着一辆钿车，外站着的侍女梳着小髻，茜衣裳，宁莞隐约觉得有些印象，却也没认来是哪个。

    直到楚二夫人现，她才恍然。

    瞥过一，也不理会，上了石阶往屋里去。

    楚二夫人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她早上来吃了芸枝的闭门羹，午将将申时就过来等着，没想到宁莞到现在才回来，叫她生生等了一个多时辰。

    又被这样漠然轻视，心里愈发气恼，快步跟上去。

    浮悦浮仲支手拦住她，她只得叫：“阿莞……”

    宁莞了门槛，看她：“楚二夫人，你叫我什么？”

    楚二夫人嘴哆嗦了一，想到被推的儿，绷了绷脸，扯一抹笑来，“国师，是国师，方才叫岔了嘴。我特意来找你，也是为着有事，你看……能否让我去说话？”

    她来是为什么，楚郢今儿一早提过，宁莞自然知晓，似笑非笑：“行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