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哄骗她们，既说免了束脩，定然是真的了。

    这可是天大的便宜，傻也知应的！

    几人喜形于，忙忙应好谢，宁莞笑着颔首，给了她们制来的学号牌，再由着薛夫带了去。

    最后剩的十人里只留了三人，至此第一阶段的收人便结束了。

    宁莞看了看册上的编号，先时是三百一十二人，现在只剩一百零三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

    离书院正式运转开始还有三日，大的要事都差不多了，宁莞将册收好，薛夫诸人也退，各去用饭或商量其余的零碎杂事。

    郁兰莘也去吃饭，她现在是不得天天待在正安书院里，这午饭自然也是在这里用的。

    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宁莞便牵了裴中钰的手，柔声：“我们也走吧。”

    裴中钰嗯了一声，两人一了书院大门，坐着车往十四巷去。

    宁莞扶着他的肩，微仰起去亲了亲他的脸，抱着人挨在怀里，想到刚才的心思，语声轻轻，“裴公，你想要个孩吗？”

    裴中钰愣了愣，指尖穿过她柔顺的发，埋了埋，与她抵着额，低声音来，轻缓缓的，真像是怕人知一样，“可是裴夫人，我们还在偷啊。”

    宁莞：“……”我早上也就随说一句，你还记仇的是吧。

    裴中钰抿起角，拨开她颊边发丝，掌心合着红微的脸，目光清和，看她稍显无奈，骤然一笑。

    ……

    午东突有急事，裴中钰先行离开，宁莞哪儿也没去，就待在府里。

    她侧坐在榻边，一手撑，一手执笔，斟酌着给兴平帝的“汇报总结”该怎么写。

    等她理顺思绪，打好草稿，再重新誊抄一遍，时候已然不早了。

    写好折，她又整理了一番星象图，及至天边暗黑才停来。

    裴中钰来时是戌时过半，屋里亮着灯火，满室昏黄。

    他褪了衣裳搁在架上，坐在床边，侧过来。

    宁莞合上手中的书，笑问他：“这么看着我什么？”

    裴中钰摸摸她的，指腹轻抚过额角。

    敛去眉宇间的冷淡，清隽的公在朦胧烛光，显得格外温柔而多。

    不多时，床幔合落来，似湖中波轻轻漾。

    宁莞眉目温温，盈光的眸里染着意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