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的布裙，手中拎着一个小步袋，里是一块掌大的玉米饼，她走得有些快，想着去打些免费汤。

    饭堂的东西她是吃不起的，陈家穷，她上面有两个，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爹娘疼儿，哪里他们四妹的死活。

    本这书院她也是来不成的，纵然不需束脩，爹娘也舍不得家里少个能活儿的人。

    还是两个去求了村说客，她才能有这个机会。

    她就想学儿东西，学个手艺，能找到活儿挣到钱，能养得活自己养得活两个和妹妹，不叫那狠心的爹娘把她们往死里磋磨。

    陈三月用木碗打了汤，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等着同村的陈阿秀。

    陈阿秀飞快跑过来，搁了一个翡翠的菜碟放在她面前。

    里装的炒，却不知那红的是什么，相着泽鲜艳。看起来很是可。

    陈三月瞪大了，“你从哪儿来的，铜板，小心你娘知了揍你。”不这红是什么东西，可不便宜。

    陈阿秀：“你中午没过来不知，这不要银钱的，听说是国师和何夫在后厨试菜，为一个月后准备，这些都是缺味少味的，免得倒掉浪费，就搁在那里随便拿了。”

    “还有呢，可惜我慢些没抢到，就剩这个了，你快试试。”

    听说不要银钱，陈三月这才放心来，两人各取了筷，你一我一。

    将将了嘴，那鲜香酸甜的味便不禁叫人微变了脸。

    在陈三月的记忆里，最好吃的东西是除夕的大，一年到，也只有那个时候娘才会大方地分给她两片溜溜满是油的。

    平日里都是野菜糊糊，玉米加糠的饼，再炒些地里的青菜，菜里油都是看不见的，加沫的都是阿爹和弟弟才有的。

    陈三月着筷，死死盯着搛起来的，这样的东西，在家里她想都别想了。

    她突然改变主意了，学什么木工啊，学厨艺多好啊，能又能吃。

    天已经大暗了，各人都准备回自己的住舍休息，宁莞跟何夫忙活了一天，走得有些晚，浮悦提着灯在前引路，陡然来一个人影，叫她神蓦地一凛，握剑的手将要抬起，却见暗淡烛光里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

    宁莞往前一步，细细一瞧，来人瘦瘦的，一张容脸儿，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面蜡黄，普普通通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