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单独碰面，还去湖上泛舟？”学讽刺地笑笑，“不就是化个妆么，男人啊，我算是看透了。”

    她说完还不忘恶狠狠剜景侦一。

    景侦：“……”关他什么事？

    “顾寻，”学板起脸，“我劝你不要在明星上投真实，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她张开双臂，起飞的动作。

    顾寻吓得背后直冒凉气：“我还有一个问题！”

    学微微缩手，皱起眉看向她：“什么？”

    顾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以此来掩盖她拖延时间的终极目的：“我刚才看见的鬼影是你来的？”

    学快：“是。”

    “为什么？”顾寻是真的不理解，“你应该看得来我不信。”

    学冷笑：“我确实没想到你胆那么大。”

    顾寻试探着问：“如果我信了呢？”

    学用蛇蝎般的目光盯了她一会，说：“你以为我不知你当众羞辱他的事？”

    顾寻愣了愣，明白过来她指的是那次拍戏，自己用纸巾打脸林辰川的事。

    学恶狠狠地说：“我再怎么恨铁不成钢也是我们自家的事，这不代表我能容忍别人欺负他，你当着那么多的人让他不来台，就该为此付代价。可惜啊，我没时间了。”

    她忽然古怪地笑了两声，目光又移向了远方，嘴微微动了几却没发声音，随即向前倾倒，从楼飘然跌，重重投向生命的终。

    顾易在她说“我没时间了”的时候就意识到她要楼，拼了命地往楼边奔跑。顾寻离得更近，先一步扑到楼边，却只来得及在学的衣角上轻轻一。

    学敞开双臂，看向顾寻的底闪着笑意——不能杀了她，也要在她心里留永难磨灭的影。

    砰。

    和救生气垫撞击的声音响彻夜晚静谧的校园，留守在楼的警察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奋力在气垫中心挣扎的学控制起来。顾寻一手撑着楼边一手维持着向抓的姿势，她看到学恨恨地抬起瞪视她，张的表慢慢被微笑取代。

    活着，才能接受审判，才能为她犯的罪孽负责。极端、自私、片面，自以为是，都不是她杀害三条人命的借，她没有权力去预别人的人生，既然她了，就别想靠自杀来完结一切。

    或者说，她本就是在逃避，她不敢面对审判，不敢面对她自己犯罪时的真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