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侦偏过，偷偷了个懊恼的表，他一直很想问，可怎么问来就这么破坏气氛呢。

了渣渣。

    又是一阵沉寂，顾寻低着脑袋瞄着自己的脚尖，思绪却已飞到了许多年前。

    不知不觉间，二人走到了一片小树林，远远已经能望到校园中心的人工湖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以往夏天的人工湖畔是小侣最理想的约会地，可现在，湖边只剩三三两两几对人。

    虽然她有个当警察的哥哥，但顾易那个人很有原则，加上母上大人的严防死守，她从小到大都没机会接这些。那晚第一次看见尸，死得又是个熟人，死得还那么惨，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景侦脚步微顿：“咱往那边走？”他指得是与人工湖相反的方向。

    景侦也有些唏嘘：“应该很快吧，人们都是健忘的。”

    话题有些沉重，两人默不吭声地绕着湖慢悠悠转着圈。他们绕得越久，湖边的人越少，渐渐的就剩他们俩了。

    顾寻怔了怔，笑了：“没事，那边凉快，就去那边。”

    顾寻轻轻叹了气：“不知湖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往常的闹。”

    顾寻沉默半晌，就在景侦搜刮肚准备转换话题的时候，她开了：“那晚的确是我第一次看见尸。”

    “我小姑比我大十四岁，我四岁那年，她读三，成绩非常好。她从小就有侠义梦，希望大后能当警察，把坏人绳之以法，所以她从小就很努力地跟着我爷爷练武，她天赋又好，小小年纪就能撂翻我爸和其他师兄弟。那时候我刚刚开始接武学，小姑在我里就是我学习的榜样，她的梦想也影响到了我，在我还不知警察是什么的时候就立志大后要警察。”

    景侦望了景愈发迷人的人工湖，犹豫地说：“怕你不舒服。”他至今都记得发现林辰川尸那晚，顾寻憔悴的模样。

    夜晚的人工湖奂，映着天边的星星，偶有几声鸟鸣，仿若人间仙境。夜来微风夹着淡淡汽，在人上格外舒，不知不觉拂去人们一整天的燥和疲惫。

    景侦“哦”了一声，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掀过，没想到顾寻又说：“但是那晚真正影响我的并不是尸以及林辰川的死。”

    景侦涨红了脸：“我，我就是想问你上次……为什么会反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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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到五岁的时候过一场意外，”顾寻话锋一转，“那天小姑放假带我去玩，过程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别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趴在一个沟里，奄奄一息，医生说我大脑缺氧时间过，很可能会变成植人。”

    顾寻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像说起这些的时候，小姑就在她旁。

    “上次从我家回来的路上我不是说过，我有个小姑吗。”顾寻的声音很低，景侦实在没能从她平缓的语气中听一丝一毫的绪，唯有应和。

    顾寻不解：“为什么？”

    见顾寻的脸有些难看，他急忙解释：“我没有探听你隐私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你不是在害怕林辰川的尸……要不你就当我没问吧。”

    景侦全僵，他忽然明白了顾寻看到浮尸时的绪变化。任谁有过相同的经历

    景侦抿双没吭声，他自然知后面的走向与这些大相径。

    景侦几度言又止，被顾寻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