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睡吧，半夜，还要再去戏台一趟。”

    柯师成关掉台灯，挨着枕躺。

    “师成，你是想把蜈蚣收了吗？”

    “不收它，跟它问问原由。”

    “它是只蜈蚣，怎么问呢？”

    “有只五百年行，能开说话。”

    今晚一五雷令把它打懵了，所以连求饶也没说。一般五百年的怪，就会人语了，有的甚至能化人形。

    “原来是这样。”

    何清把脸贴着枕，他其实没有睡意，想着柯师成就躺在他边。今晚经历的事，让何清到现在还记忆鲜明，他想到挡在自己前的柯师成，心里动容。大概有些不妙，回想起柯师成战斗的影，何清心得好快。

    随后，两人不再说话，边只有风扇摇摆的声音。

    “师成。”

    “嗯？”

    “谢谢你。”

    谢谢你护着我。

    “不用，睡吧。”

    柯师成觉得是小事，当时保护何清的念，自然而然发，本没经过大脑。何清再次“嗯”地一声，他闭上睛，想让自己睡去。

    第25章 村戏（四）

    边的柯师成悄无声息, 何清不知他是不是睡着了, 何清还很神，他睡不着。睁着睛看向漆黑的寝室, 听着风扇旋动的枯燥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何清终于迷迷糊糊睡去。这一睡睡得不怎么踏实，总是梦见柯师成捉鬼捉妖的帅气影, 梦里自己居然也会法术, 能和柯并肩作战。

    “何清。”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何清, 同时何清肩膀被人摇动, 何清醒来, 睁突然撞面柯师成的俊脸，实在很近，而且何清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很像躺在柯师成怀里。睡前, 他背对柯师成, 醒来, 他则是正面靠着柯师成，手臂收在，贴着柯师成腹侧。

    何清立即清醒，爬起问：“要去戏台了吗？”柯师成，他床穿鞋，对于何清睡在他怀里, 他没有任何表示。何清觉得自己睡相还行，经常能一个姿势睡到天亮，对于自己为什么睡梦里爬柯怀里，他也是困扰。

    柯师成没有更换衣服，只是换上鞋，何清看他这样，就也只是将鞋穿上，显然去会会老蜈蚣，还要回来睡觉。

    不知师成要问蜈蚣什么事，还得三更半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