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黎穆显是兴至极，他仍是面无表，却抑不住左右晃起了低垂的尾，顾渊盯着他的尾，只觉手，可摸个耳朵便这么大反应，他不敢越矩，又觉得掌心方才被灰挠过的地方酥酥/的，实在很想再摸一把。

    黎穆却迫不及待要去告知栾君此事，顾渊见他走了，这才又从怀中掏了铜镜来，唤贺潺，问他：“贺仙师，你现在可考虑清楚了？”

    贺潺一：“考虑清楚了。”

    顾渊问：“如何？”

    贺潺说：“若你真是顾少庄主，那尹千面又去了何？”

    顾渊：“他死了。”

    贺潺望着他：“怎么死的？”

    顾渊：“……”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贺潺考虑的结果，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他真的一也不想回答啊！

    贺潺见他有所犹豫，心了然，怒斥：“！你休想骗我！”

    顾渊沉默收起镜，看来贺潺无论如何也不会信他了，他本来想问问贺潺当年之事，本着同/修一场，贺潺应当会照实告诉他，可现今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他只能跟着栾君与黎穆去一趟束桐镇，再仔细打探易大先生的落，只望途中千万不要再什么差错。

    他们准备妥当，当天午便随着栾君一同赶往束桐镇，栾君对顾渊的决定颇为不解，却并不敢去质疑他，而黎穆显是兴极了，像得了糖葫芦的小娃儿，连对着顾渊的冷脸也少了许多。

    顾渊想黎穆全然是一副小娃儿的心，面上虽是冷着的，那狼耳与尾却几乎暴了一切心绪，倒也不知他现今年岁几何，看着毫无心机，甚是有趣。

    一路御剑北上，越靠近束桐镇黎穆便越发沉默，抵达束桐镇时已是夜，黎穆不愿休息，他们便了镇直奔他父母隐居之而去，正是九月既望之时，皓月当空，镇外小被照得分外清楚，栾君引他们了山，秋草木凋零，偶有虫鸣鸟叫之声，鞋底踏在落叶之上，发飒飒声响，这么走了一阵，四周逐渐安静，最后便只剩了他们三人的脚步声。

    栾君开：“死阵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