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可还不曾撑住片刻，立即破了功，又抑不住哈哈大笑，捂着肚在床上打，黎穆恼极，却不知如何是好，前人好歹是他的师父，他再气也不能将人一刀杀了，憋了许久的气，见顾渊笑得越发肆无忌惮，一时恶向胆边生，扑上去呵他的。

    顾渊不曾生气，只是笑着要躲开他的手，黎穆却疾手快很有技巧，顾渊笑得上气不接气，几乎呛泪来，再看黎穆仍是怒气冲冲地朝他：“让你笑！”

    顾渊本就极为怕，他四躲不开，只好可怜兮兮向黎穆告饶：“停手！哈哈！为师错了，为师知错了！”

    黎穆这才停手，一面蹙眉认真补了一句：“我没有穿开。”

    顾渊原已笑过了劲，正躺在床上呼尽力平静来，可黎穆忽而来了这么一句，他噗嗤又笑了起来，黎穆见他又笑了，恼怒得很，脆将他住，伸手去闹他的胳肢窝。顾渊笑着去推他的手，几挣不开，耍赖在床上打起来，黎穆一抓不住他，竟真让他了去，顾渊砰得一声在床上撞着了，又乐极生悲顺势一把摔了床，疼得龇牙咧嘴，满目金星。

    顾渊捂着磕伤的额，认真想了一想，大约是觉得自己方才真是蠢极了，仍抑不住低声笑着，正要爬起来，伸手想要扶住床沿，却一把抓住了什么茸茸的东西。

    他的脑还有些迟钝，不知自己握住的是什么，便顺手了一把手里的东西，倒是温的，一面抬起，正巧对上黎穆的目光，顾渊这才忽而回过神来，他手里抓住的，好像是……黎穆的尾。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谁也不曾率先开说话，这场面真是尴尬极了，而顾渊显是方才笑岔了气，他心中想闭嘴安静来，却抑不住打了一个嗝。

    他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黎穆已沉脸，冷冷开：“松手。”

    顾渊忙不迭松开手，小心翼翼去瞧黎穆的神，一面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蹭了蹭自个的手心，在心中暗暗想，嗯，尾的也很不错。

    黎穆已气得走门去，顾渊想黎穆这一定是害了羞的，他的反应别扭得有趣，顾渊免不了又傻笑上两声，顺带着嗝了一句，他急忙捂着嘴，忍住笑意，闭目调息顺气，再不敢去胡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