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黎穆见他走来，竟连“师父”二字也不肯唤了，冷冰冰板着一张脸，问：“这件事是谁教你这么的。”

    顾渊尴尬：“这……为师见你近日心烦躁，坐立不安……”

    他脸上微微泛红，已是说不去了。

    黎穆冷然：“接着往说。”

    顾渊反倒是觉得自己像是个受审的犯人，支支吾吾半晌，实难启齿，一句话倒也说不来。

    黎穆微愠：“你为何不说了？”

    顾渊只得：“我以为……柳……柳青告诉我！季之时妖兽难免会有些烦躁火旺……”

    他嗫嚅着抬起望了黎穆一，脆破罐破摔，牙关一咬，两一闭，也顾不得接来会如何了，直截了当：“我以为你是发/了！”

    黎穆：“……”

    顾渊等了一会儿，听黎穆不曾开骂他，这才小心翼翼睁去看黎穆，他见黎穆脸沉不已，不由便更加慌。

    黎穆咬牙切齿：“这些话都是那只公狐狸教你的？”

    顾渊喏喏：“的确……的确是柳兄。”

    黎穆怒：“我这就赶去去束桐镇将那只公狐狸的扒了衣服！”

    顾渊吓了一，慌忙拉住他的手，：“他是好心！你别去闹事！”

    黎穆反而是更恼了，他一把将顾渊的手打开，两次正打在同一个地方，顾渊吃痛，倒一凉气，急急缩回手去。

    黎穆本已要离开，听着顾渊的声音，此时又转过来，正巧瞥见顾渊缩回手时手背微红，脸还是沉着的，神却已变了，偷偷地拿去瞄顾渊的手，却一言不发不肯开。

    顾渊莫名挨了这两，自也是有些少爷脾气，他见黎穆还想凶他，脑中想黎穆单纯，向来是极好骗的，于是将袖一甩，故意气冲冲地：“你不是要走吗！”

    黎穆哪儿见过他发脾气，一时无言，只说了半句：“我……”

    顾渊：“柳兄是好心，虽是办了坏事，你也绝不可如此怪他。”

    黎穆抿不言。

    顾渊见他不肯说话，便又佯装生气：“你走吧，为师不留你。”

    黎穆终于垮脸来，仓皇唤一句师父，中像是有天大的委屈。

    “我不走了。”他可怜兮兮说，“我不敢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