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想了一想，又说：“我见你那徒儿也是通达理之人，你与其在此唉声叹气，倒不如将事与他说清楚了。”

    顾渊皱着眉，想起黎穆总是曲解他的意思，免不了叹气：“我与他本说不清楚。”

    “我看不是说不清楚，是你徒弟耿直，而你说话又拐弯抹角。”柳青笑，“想必他本听不懂你的弯弯绕绕。”

    顾渊一时无言，细细想过，只觉柳青所言不假，黎穆或许真的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柳青又问：“你可曾直截了当地告诉过他，你并不喜他？”

    顾渊想了一想，嗫嚅：“没有……”

    “那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柳青，“你的心思不是书也不是纸，没有白纸黑字地写来，别人自然读不了，你一句话也不肯说，他又怎么能明白你的意思呢？”

    顾渊蹙眉问：“那现……我该如何才好？”

    “我方才已说过了，去与他说清楚。”柳青叹，“而后，顺其自然便是了。”

    ……

    顾渊回到那山野乡村，黎穆果真还站在那对夫妇的院外，他垂着耷拉着耳朵，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大约是担心为人所察觉，便用了些障的术法，普通人看不到他，顾渊却看得真切。

    他几步走过去，黎穆听见了声响，便抬起，一望见他，中仿佛一便有了神采，后的尾抑不住轻晃着，匆匆提步跑了上来，忽又想起顾渊此时正生着他的气，举止便拘谨了几分，小心翼翼唤：“师父。”

    顾渊应过，他心中仍想着柳青所说之事，当只是问黎穆：“你可曾想清楚了？”

    黎穆老老实实回答他：“想清楚了。”

    顾渊沉默不言，他带着黎穆走这山村，一路径直回了死阵，又将房门一锁，确信那嚼絮叨的守阵兽听不见二人谈话，这才问黎穆：“你想明白了什么？”

    黎穆仍显得有几分犹豫，大约是害怕自己说错话后又惹顾渊生气，他仔细想了想措辞，扯着自己的袖，小声说：“人世间的夫妻与我所想的的确不同。”

    此言一，顾渊便松了一气，想黎穆倒并非是无药可救，他现今既觉了不同，那便是明白他所说的喜不过是对师的亲近，绝非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