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昏暗，他的面容却仍是清晰不已，顾渊一颗心已如石沉了底，总算再惊不起半波澜。

    “师父。”他语调冰凉，“我全听见了。”

    第20章

    20.

    黎穆看着他，像在等他开。

    顾渊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要如何回答，这场景他也曾在脑中构想了无数次，想了不少应对黎穆的法，可当这事真真切切发生在前时，他却已不知该要如何去反应，所有预先准备好的方法与措辞都彻底消失在脑海之，他瞠目结，溢满额细汗，心慌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事到如今，他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那屋里的是山派的掌门易千，最通易容幻术。”黎穆说，“他说你是顾渊，你一直都在骗我。”

    他目光冰冷，顾渊已许久不曾见过他这幅神，不由得越发心慌，支支吾吾许久，当语无次：“我……我一开始就与你说过，我是顾渊，不是尹千面。”

    何止是一开始呢，顾渊想，他早就三番四次告诉黎穆自己不是他师父，可黎穆不肯相信，所有人都不肯相信。

    黎穆说：“那反倒是我的错了。”

    顾渊一怔，只得垂着，不敢去看黎穆神，心中恨不得狠狠上自己一掌，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现今黎穆本就在气上，他还将责任往黎穆上推，不是故意要让他更加生气吗，至少过了此刻，到日后再将实告诉黎穆也不迟呀。

    “守阵兽早就告诉我你灵力低，栾君也曾说你近来实在有些古怪，我却一直以为是你刻意装的障法。”黎穆低声说，“我不曾想到，你竟真的在骗我。”

    顾渊语无次：“我……我是迫不得已。”

    若他不如此，只怕早就成了这一修的刀冤魂，或是死于同之手，他傻乎乎演起了戏，却越陷越，真将黎穆当成了自己的心肝徒儿。

    他见黎穆神复杂，几番犹豫，却忍着不曾开劝，而黎穆忽而厉声问他：“你是顾渊，那我师父去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