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只觉手背一片，而黎穆不过是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 两人对视之，他却连耳都渐渐泛起了红来。

    “天已经不早了。”顾渊支支吾吾说，“你该回去休息了。”

    黎穆仍望着他，仿佛连一刻也不舍得将睛移开, 一面说：“几日不睡并不碍事。”

    顾渊只好：“可我……可我要休息了！”

    黎穆轻声笑：“你睡吧。”

    顾渊松了手，转要返回屋，一面悄悄回过，发现黎穆还跟着他，不由得停了脚步，转问黎穆：“你……你还跟着我什么？”

    黎穆笑与他说：“你我已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了，我想好好看看你。”

    顾渊一怔，只觉得脸上犹如火烧，停顿片刻，总算支吾着往说去：“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当然好看了，谁都比不上你好看。”黎穆将两句麻话说得极为顺，“你睡吧，我在一旁坐着便好。”

    顾渊忽而无言。

    他脱了外衣，躺在床上，莫名便觉得心如鼓，悄悄抬起，往边上一望，只见黎穆搬了一把椅，坐在床边，支着，竟真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顾渊面红耳赤，将床上的锦被拉过，把自己整个人都裹了被里，只当看不见黎穆的目光，可只不过过了片刻，他便开始觉得这样太了，实在是闷得慌，只好又悄悄地将被拉一些，往外一看，正巧对上黎穆的目光。

    两人相视片刻，终于都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别笑了，还是早些休息吧。”黎穆低声说，“明日我们就动返回死阵。”

    顾渊一，正要闭上，黎穆已将烛火熄了，四间忽而一片昏暗，只有一片清冷月光透过雕窗框撒屋来，在地面投几斑驳光影，顾渊不由得睁大，甚为吃惊，脱而问：“你不怕黑了？”

    黎穆稍稍一怔，微微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顾渊倒还记得当年，黎穆因屋没有亮光而一定要躲在他边，那时候黎穆可是十分怕黑的，他实在没有想到黎穆已将这个缺给克服了。顾渊不由在心中惊讶，恐惧绝非毫无缘由，黎穆一定是因幼年时曾遭受过什么才惧怕黑暗的，而他知想要克服一件心所恐惧的事究竟有多难。

    他忍不住便轻声向黎穆询问：“你真的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