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你像是死了。”黎穆一顿，那声音越发地低落来，“将你安放于此，我还可以骗一骗自己，假装你只是阖目睡着了。”

    顾渊不由怔然，他想冰窟用于保存，的确像是在留存尸首一般，看上去像是他已死了，他如今躺在床上，除却毫无呼，仿佛只是睡着了。

    他从未考虑过这些年黎穆究竟是如何熬过来了，绝望之中他依托的大约只有一个渺渺而难以实现的所谓希望，他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再回首去望黎穆，见他脸上神黯然，一时间就觉得十分难过。

    黎穆又问：“若你准备好了，我现在便去装备阵法。”

    顾渊一，黎穆便转了屋，只留顾雪英还站在墙角，攥着衣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凌山观中醒来时，顾渊曾注意过贺潺四周所布的阵法，引导其元神归，其中不少材料稀世难寻，一时之间只怕难以凑齐，可黎穆既日夜期盼他回来，想必早已准备好了所有东西，他只需在此间等候便好。

    只是这般去看自己的，觉实在是太过古怪，他等了片刻，黎穆将东西拿了回来，却还要布阵准备，顾渊觉得困了，闭目休息了片刻，他也不知自己是睡了多久，再度睁开时，外面天已全黑，顾雪英坐在桌旁打盹，黎穆布置的阵法也已大致完成了。

    顾渊在一旁看着，待黎穆将那阵法全完成了，叫醒顾雪英，让顾渊躺倒他的边去，顾渊心中莫名张不已，此时倒忍不住胡思想起来，若是阵法失败了怎么办？他会到何？心中忐忑不安之时，黎穆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别害怕。”黎穆说，“闭上，很快就能结束了。”

    顾渊闭上了。

    他听闻黎穆低声念咒法，上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了一般，而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昏沉，再度睁开时，他看着黎穆站在他面前，正附看着他，伸了手抚了抚他的脸，声音之中有一丝抑不住的轻颤。

    “你回来了。”黎穆颤声说，“你终于回来了。”

    顾渊一时愕然，他觉得仿佛有千斤之重，他连手指都难以动弹，侧目望去，他正躺在床榻之上，角余光瞥着边似乎躺着一个绢丝所作颇为糙的绢人。

    他怔了片刻，忽而明白他已回到了自己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