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张，言又止，最终蹙眉不言，顾渊满心茫然，这一瞬的变故令他愕然不已，最终贺潺轻轻叹一气，：“终于结束了。”

    是啊，如同梦魇一般魂不散的尹千面终于死了，可他真的是死了吗？顾渊看着地上尹千面的尸，甚至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尹千面的脸，生怕又同当初一般，是尹千面的诈死之策。他回首看着越青峰，像是想听越青峰确认。

    越青峰走到尹千面边，仔细看了片刻，低语：“应该是真的。”

    众人皆松了气，越青峰伸手在尹千面上摸索，自他怀中掏一枚古玉，约莫就是那颗古今石，他蹙眉看了古今石片刻，古今石在他手上焕柔和光彩，密林消散不见，他们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石室，尹千面的尸首在石室正中，四周空无一，他所执念追寻的，全是往事幻象。

    黎穆低声：“回来了。”

    顾渊抓着黎穆的手，也抑不住喃喃重复：“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第85章

    他们在古今石中仿佛待了许多时日, 可是走那石室后，顾渊看了看外面的日，好似并没有过去多久, 如今也不必再向洛掌门借用古今石了, 还得让他们来收拾理尹千面的尸，解释这件事也许会很困难, 但也绝非是他们需要去考虑的。

    反正……给越青峰就好了！

    他们转而山，越青峰面无表走在前, 不知为何心不佳, 看贺潺时不免翻上两个白, 贺潺心中茫然不解，实在想不透自己何时又得罪了掌门师兄，他不敢走在前受气, 便脆慢了几步，跟在顾渊与黎穆边，问顾渊：“顾兄，尹千面已死, 你们接来又要去何？”

    顾渊还沉浸在方才那太过突兀的一幕中不曾回神，贺潺这么一问，他终于猛然回过神来, 却不知该要如何回答，只是不住喃喃着说：“他真的死了吗？”

    贺潺：“师兄说得没错，他应当就是尹千面了，他元神尽毁时我们也能察觉到一些……修行至此的可没有几个人了。”

    顾渊：“我只是不敢相信, 他这么容易便死了？”

    黎穆言又止，反是安他：“你不必多想，一切都已结束了。”

    贺潺：“是啊，一切都已结束，而后只要让师兄去与洛掌门解释此事了。”

    他顿了片刻，又低声说：“还有一事……掌门师兄究竟怎么了？”

    顾渊稍稍一怔，他并未注意越青峰的举止，便也问：“越掌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