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秦意问纪初夏想不想去兜兜风。

    “去哪里？”

    “城外的半山。”

    纪初夏扬了扬眉，没有拒绝。

    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上一次他开着秦琤的法拉利在一场不要命的表演之后拿到了八十万，这一次他坐在秦意的车里，受着同样的极速刺激，半开的车窗不断狂风，穿过发间持续鼓噪着他的耳。

    心中压抑着的苦闷像是终于找到了发的，他兴奋得几乎想要尖叫。

    秦意镇定自若地纵着方向盘和变速杆，车开得很快也很稳，神平静如常，在这样的极限运动里他也依旧能到优雅从容。

    到山的最后秦意找了个观景尚算不错的地方停了车，他从车上来，着一支烟，斜倚在车门边，姿态慵懒而随，在烟雾缭绕中，眯着睛欣赏着远城市的万千灯火。

    纪初夏从副驾驶座那边绕过来，冲秦意抬了抬：“秦董也给我一烟吧。”

    “你会？”

    “当然。”

    秦意把烟递过去，纪初夏叼着烟伸手问他讨要打火机，秦意弯了弯角，咬着烟凑近纪初夏的脸，纪初夏因为他的动作惊了一，愣神间，烟已经被燃，弥漫开来的烟雾笼罩了秦意有些模糊不清的脸，只有那一双漆黑的睛里映的火光格外清晰，像是有什么绪在他的不见底的瞳仁里转瞬即逝。

    纪初夏回过神来时，对方却已经退开了。

    两个人并肩靠在车门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纪初夏随问：“秦董这车是你本人的吗？”

    “怎么？”秦意侧过看他。

    “我还以为是琤少的车。”

    对上纪初夏里那一揶揄的亮光，秦意难得地有些不自在，转回了：“是我的。”

    纪初夏噗嗤一声笑了来，在他看来这车的车造型就像一张囧脸，既稽又有趣，过分可了，没想到真的是秦意他自己的车。

    “你喜？”

    “喜也没用，买不起。”

    秦意吐一烟，轻叹：“阿琤特别喜收集车，还喜大半夜跟人来飙车，以前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要玩这么危险的游戏，现在忽然有些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