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心想，果然是撒蜗最好命，不走到哪里都有人赶着喜。

    “纵然如此，舅舅仍旧是要提醒你们，切勿仅凭自己就和天帝碰，若是能逃，先保命要……他有着你们想象不到的力量。”

    青瀛里有些茫然，脸也莫名苍白起来，呼之间步履沉重，竟带着上仙不该有的气息短促，像是刚刚的潇洒装完毕，现在原型毕了。

    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

    青瀛转的瞬间，默然许久的寒舟终于声了，青瀛扭过，认真望着朝他走过来的佛，“陆玉死了。”

    寒舟神犹豫，“抱歉。”

    青瀛想摸摸他额心漂亮的鎏金，但忍住了，“她死不死和我没关，你知的。”

    寒舟动了动，没说来什么。

    青瀛，“对了，你知神仙死后会去哪吗？也会了阿鼻地狱，和那些凡人一样吗？”

    寒舟掌鬼界，但鬼界中积怨的尽是凡人的魂魄，千千万万魑魅魍魉，谁也说不清有没有神仙。

    他摇。

    青瀛有些遗憾的耸肩膀，“我也不知。”

    大茫荒里战死的神祇英灵还不如鬼界的怨鬼幽魂呢，好歹还有鬼界之主偶尔能看上一，他胡的想了想，目光在寒舟眉上看过，将其隽永铭刻在仙魂仙骨中，轻轻笑，说，“我走了。”

    寒舟抬起，攥着手里的佛珠，半晌后，他回个浅笑，“好。”

    门扉关过，却掩不住一院的寒风，得人从脚底冷到了心。

    三天雷毫不留将漫漫大雪烧的寸草不留，云吞夜里梦见结的小灰狐狸正朝他哭着喊救命，被吓的猛地醒来。

    “不舒服？”

    云吞趴在他怀里了心，“总觉得慌的厉害，睡不着。”他坐了起来，把轻手轻脚放到一边，低声说，“天帝拥有的无法想象的力量是什么？”

    苍歧沉默，“我不知，当年他还是昊坞时，就极其擅权术，对修行练法也很有见地。”

    这么些年过去，昊坞有什么，恐怕比起当初的夏族少年只多不少。

    云吞忧心忡忡，还想在说什么，听见屋外院门被猛地狠狠撞开，有什么人打破了结界，苍歧抱着云吞冲去时，只见一模样清秀的少年和牧单扶着满是血的云隙踉跄走了来。

    一阵寒风卷卧房，将桌上红艳艳的灯刮到了地上，里面熏熏未灭的烛火噗的一声重新烧起，顷刻之间将灯烧成了凄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