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挡住了他的影，但那声音却仍顺着风传到傅西棠耳中。

    泰戈尔。

    傅西棠记得这两句诗，活太久了，你总有许多空余时间需要打发，看书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他又重新低看向手中的书，在书页的边角上找到了已经有些模糊了的批注。

    批注是用蓝墨写的，一笔一画都写得很认真，但看起来手劲不足，还有幼稚，一看就是小学生的字。

    他会对文章的一些细节提疑问，也会用漾的波浪线把他觉得写得特别好的句划来，旁边还画一颗小心心。

    一颗小心心，两颗小心心……这是第十二颗小心心，少年时的许白一定是个充满的小朋友。

    傅西棠提起笔，继续在蓝的批注旁写着什么。

    这一天午许白念了一午的诗，ng百试不，班的时候觉得咙都有不舒服。姜生第一时间去给他买了胖大海让他泡着喝，可这玩意儿的味实在不咋地。

    然后，许白刚回到隔，阿烟就端着碗迎上来，“哝，冰糖雪梨。”

    许白有些些惊讶，随即想到隔的声音可能是传到这边来了。他注意到手中的碗似乎是荷和轩的样式，心中了然。

    “今晚又吃荷和轩吗？”许白问。

    “是啊。”阿烟摊手：“我有怀念我家的厨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阿烟满嘴跑火车，许白起初很怀疑那个迷路在太平洋的厨到底存不存在。可在这里住了几天后他发现，他们确实需要一个厨。

    国外可没有荷和轩，如果没有厨，傅先生难不成天天饭？这简直不可想象。

    许白端着碗坐来，一边吃一边说：“你不是说他上了一只海怪吗？什么海怪？是人鱼吗？”

    这么大，许白还没有见过几只外国妖，妖生不够完整啊。在他有限的认知里，国外就三妖——人鱼、血鬼和狼人。

    “的人鱼，就是鲛，老还变成泡沫呢。”阿烟老气横秋地翻了个白。

    “那现在还有鲛吗？”许白好奇。

    阿烟摇摇，“没有啦。以前北海公园那里有一只，是个满清贵族养的，有个大笼你知吗？像条船那么大、那——么宽阔的大笼，得特别漂亮……”

    “阿烟。”忽然，背后传来傅西棠清冷的不一丝烟火气的声音。

    阿烟立刻闭嘴，朝许白眨了眨，不讲了。这些旧事，大抵都发生在许多年前，许白为一只建国后才破壳的妖，自然是不知的。而“旧事”二字，通常都会及到一些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