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了《一朵》扉页上写着的那行字——致人间的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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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回家地——这是姚章的原话。

    月凉如，傅西棠清冷的声音似有力，又将许白的思绪慢慢带回傅北海活着的那个时候。就是在这里，他坐在那个台阶上，不厌其烦地跟许白讲着钟的山川、云朵，哪怕是一片落叶。

    “汪！”你看，将军对此表赞同。

    “北海先生是个很有趣的人，我就跟他坐在那儿说了好久的话。他告诉我，住在湖边的树妖不会游泳，很糗。”许白说。

    他原本想邀请傅先生一起的，但是他怂啊。

    他并不是有意窥探傅先生过往的，虽然他真的很想知。

    他以为是祛黎又来了，回一看，却发现是傅西棠。

    “怎么了将军？”许白蹲来，摸了摸将军的。将军大多数时候是条安静的狗，除非有事，否则不会叫得如此急切。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万一月太撩人，他一个没把持住对傅先生了什么可怎么办？再怎么说，也得让他先缓缓，争取在傅先生面前多留好印象，再表白。

    “那当然好啊。”许白心里虽然因为北海先生有些伤，但又很快因为傅西棠的话而开心起来。这是不是代表，他与傅先生的距离更近了一呢？

    傅西棠摇摇，反问：“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许白一听，有戏，于是毫不矫地问：“北海先生是不好么？”

    “汪！”

    傅西棠说：“发生了一些事，他的枯萎了，丧失了法力，并且患上了痴呆症。”

    闻言，许白沉默着。傅西棠所说的“一些事”是什么，或许就与那个神秘男有关，只是许白怕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不敢问。

    于是两人踏着月，在10号的小园里并肩漫步。月光将傅西棠和许白的影拉得老，慢慢的、慢慢的，在前面拐弯，为一。

    一个系逐渐枯萎的妖，渐渐失去了他的法力。他开始生病，开始苍老，等待他的，无非是死亡。

    傅西棠拿着一碗狗粮过来，放在将军面前。

    “汪！”将军立刻欣喜地叫了一声，一边吃，一边快地摇尾。

    “对了，傅先生，昨天我发你的信息你收到了吗？一直没收到回复，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了。”原本

    “是吗？”傅西棠的眸中也泛起一丝涟漪，说：“我的书房里还有一些他没有发表过的书稿，你如果想看，可以拿去看看。”

    葫芦娃再次挂到了爬山虎弟弟上，一晃一晃的在秋千。厨房里的阿烟怨气冲天，打开窗给他们洒，誓要与他们互相伤害。

    许白应得快，“好啊。”

    “汪！”

    许白看得忍俊不禁，待离得远了，这才收收心，又郑重其事地跟傅西棠谢，说：“如果没有去书里走那一遭，我恐怕没有那么快突破瓶颈。不过，我在里面遇到了北海先生，还看到你与一个神秘的男人在打架，这……没关系吧？”

    傅西棠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很平常地问：“一起走走？”

    傅西棠便接着说：“你最喜的那本《一朵》，就是他在患病时写的。得了病后他有许多事都记不大清了，就把所有事都付诸笔。他去世后，我替他整理好文稿，投到了版社。”

    许白摸摸鼻，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