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阿烟说，先生与商四的友就是在这戏园里结的，就是所谓的票友。

    有那只来自都广之野的凤凰。

    许多年后，龙只剩了白骨。当那趟北国专

    “我是一条龙啊，西棠。”

    戏开场了，他用折扇挑开纱帘向戏台望去，镜上垂的金链便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着。

    可是那座山太了，太了，大的龙尸横亘在山脉上，绵延数十里。

    大战即将落帷幕，傅西棠拉住了他，想要将他带回北平。只要他还有一气在，凭借北海的能力，一定可以将他救来。

    可对于一贯唯我独尊的大妖们来说，他们心中并没有多少捐躯赴国难的大义。

时代的烙印太了，那些故事里的傅先生，与现在很像，又不像。

    “可以战死，但不能苟活。”

    “六爷？”许白似乎从未听说过。

    “四九城是一座大阵，大阵的守护者就是商四。那些年连年战，大阵不稳，商四为了稳固阵心，迫不得已把自己填了去，因此陷沉睡。后来，六爷又去了昆仑山赴约。”

    然而那个男人站在大雪崩落的斜坡上，回对傅西棠说：“我不能走，西棠。”

    今日的北街，除了那些被时光眷恋的老房，再寻不到一丝当年的痕迹。而许白越是听他们讲，越是会回想起初见那次，傅西棠穿过铁门，站在北街10号的小楼前的那个神。

    于是他挣脱傅西棠的手，在漫天的风雪中，化作龙，向着前方的那片赤红撞了过去。冰雪迸溅开来，打在旁人的脸上，刮得人生疼。

    傅西棠一直与六爷并肩作战，直到最后一天，大的太落雪山，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一片赤红。

    “六爷是独自去的昆仑山，在晚上，悄无声息的就走了。我本该留来护着北海，但我也怕六爷事，于是第二天，我也去了昆仑。”

    或者说，他是世界上最后一条龙。

    傅西棠一句话都说不来，只能看着那个大的躯发了最后一声震彻人心的龙，然后伴着那颗大的红日，坠落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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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他们的图腾。”

    那时的战，并不仅仅局限于人类世界。在妖界，绝大分妖遵循的仍然是江湖规矩，于是便有了那一场惨烈的约战。

    “嗯。”许白认真听着。

    “他就是你曾提到过的，那条死在昆仑山上的龙。”

    他想象着那个坐在梨园中，被重重纱帘遮住面容的傅先生，他还穿着月白的衫，光的缎面上绣着致的暗纹。

    还有一些妖，傅西棠记得他们的脸，却不知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最终都死在终岁寒冷的昆仑山，万年不化的积雪掩埋了他们的尸，从那以后百余年，世间再无人知晓他们来自何，叫什么名字。

    “都说人妖殊途，可我是一条龙。”

    傅西棠抵达昆仑的时候，大战已经开始了。像他一样追随着六爷脚步而来的妖，其实也并不在少数。

    这时，傅西棠一句话拉回了许白的游思，他说：“我好像还没有详细跟你说过，北海的事。”

    有一直跟随在商四边的那个吴羌羌。

    大地震颤着，还活着的吴羌羌，向着山奔过去，发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约战的地就在昆仑山，传说中的万祖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