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傅西棠反过来将他搀住，：“是我，我回来了。”

    老爷连连，“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时，他才瞧见旁边还有个人，不好意思地朝许白，而后侧让到一边，恭敬有礼地请他们去。

    走大门，目便是一个净整洁的四合院，一盆盆草整齐地摆放在院中。井边的一棵大枣树，还放着一张红小矮桌和一把躺椅。

    许白四打量了一遍，这整个院，都跟老爷给人的觉一样，净整洁。老爷也像是特意拾掇过的，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白的对襟衫，很有些文人雅士的风范。

    “坐吧，快坐。”老爷亲自端来了茶，许白要帮忙，还被他一把在小凳上，力大得许白都没能站起来。

    还是傅西棠发了话，他才终于消停来，可手还没闲着，又抓了一把五颜六的果糖放在盘里，放到两人面前笑呵呵的让他们拿来吃。

    许白很捧场地抓了一颗，然后发现这颗糖似乎跟阿烟、爬山虎弟弟手中的是一样的。可是许白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外面买到过这糖了，只记得小时候跟妈妈去杂货店的时候，在柜台上看到过装满这小糖果的玻璃罐。

    那大大的玻璃罐装着的不是糖果，是小孩们香甜的梦啊。

    “吃啊。”老爷见许白拿了糖却不吃，便笑着说：“以前阿烟和北海先生都最喜吃糖了，我买了好多呢。”

    闻言，许白打开糖纸把糖嘴里，酸酸甜甜的，还是老味。

    老爷姓郑，今年八十多了，独居，但是女也在北京，时不时会过来看看他。

    傅西棠昨天告诉过许白，跟他熟识的其实是郑老爷的父亲，当时梨园行里的一位名角儿，可惜死得早。郑老爷是他打小看着大的，他离乡时，郑老爷也不过十八岁，第一次登台，给他唱了一曲《游园惊梦》。

    如今，当年的少年郎已经变成了白发翁。

    傅西棠却还是那个傅西棠，任时光逝，容颜未老。

    郑老爷纵然知晓妖怪的秘密，可乍一见到这张脸，仍然恍如梦中。

    那一瞬间，锣鼓的声音、的戏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仿佛再度将他包围，隔了许久，他也还是没缓过来。只是心中盈满了动，像是夙愿得偿，一时竟语无次，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