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破盒和里被烧成灰烬的纸屑。

    他们还特意了个跟襄王有仇的人家的份，无论他怎么查最后都是多年前被他迫害以至于家破人亡的幸存者回来给他找麻烦了，放火是为了调虎离山，最终目标是他的书房。

    “估计襄王这次在劫难逃了。”仲彦秋眯了眯，似乎看到了什么。

    “我记得大宋是不杀宗室的。”苏梦枕说，“而且为了彰显仁德还得把人好好保护着别不小心被仇人给杀了。”

    “但要是护卫里有人跟他有仇就不一定了。”仲彦秋说，“有的人总能结些不该结的仇。”

    “自作孽，不可活。”苏梦枕幽幽叹，举起手中的酒杯，“要吗？”

    “我不喝酒。”仲彦秋坐在榻上，却没有伸手。

    往日里榻上的案几摆着的都是茶和糕，今日放着的却是几品小菜外加好几壶酒。

    仲彦秋不善喝酒，却善酿酒，只听酒在酒壶之中晃时的清脆声响他就知这定然是好酒，滋味甘冽醇厚，香气扑鼻。

    “我请也不喝？”苏梦枕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仲彦秋面前，执着筷挑着盘中的生米。

    “我喝了酒，会不住嘴的。”仲彦秋把酒杯推远了些，他不善饮酒，却不代表他不喜喝酒，否则他那一手酿酒的技术又是怎么来的，只不过他很早以前就学会了克制，有时候喜的东西不一定适合自己。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苏梦枕靠在案几边，他原本坐姿是极端正的，但许是鬼的时候轻飘飘的习惯了，现在坐着躺着的时候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举着杯晃了晃，仰把酒了肚里，脸颊泛起淡淡的酡红，“我喝醉了自是不记事的，你说了什么，也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他挑的酒很香，尤其是温过之后，香气随着案几上铜炉的青烟往外飘，香气并不郁，却很是绵，悠远的带着初夏时节的青梅酸甜，泛着荼蘼了整个日的桃绯。

    酒澄清，白瓷杯里面绘着一抹写意的红，轻轻一晃，就仿佛一尾红鲤在酒之中翻腾，灵巧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