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会结果，然后果四散，就有越来越多的树，越来越大的林。”

    苏梦枕和仲彦秋靠得非常近了，几乎要完全贴在一起，仲彦秋忽然：“给段誉送完信，我们就走吧。”

    “不想待了？”苏梦枕问。

    “都是一样的人，没什么意思。”仲彦秋说。

    背负着家国天的江湖，总是逃不过悲剧的结尾，归隐山林大抵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更多的怀抱着一腔壮志奔赴疆场，最后往往不是死在敌人的刀枪之，而是被那些忠义豪气困囿着作茧自缚，甚至于最后倒在自己人手里。

    见得太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第七十三章

    仲彦秋喜享受过程, 但是对结局从来不怎么关心。

    他决定用这个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何能够脆脆地一走了之, 没有半分留恋。

    等到段誉终于定决心回镇南王府应付家里那一大摊破烂事, 几条街外的小院已然人去楼空。

    屋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开得那般好，院门半掩着似乎一秒就会有人推门而, 屋里的香还剩一半, 尚有一缕轻烟缓缓飘着, 桌上备了茶，备了心, 一封信放在桌上，油墨未。

    一半仲彦秋的笔迹，一半苏梦枕的笔迹。

    后来他想, 也许未来发生的这些事, 那两人早就已经预见到了吧。

    他终究没有娶自己曾经喜得不得了的王姑娘，而是娶了一位摆夷族的姑娘——因着父亲的缘故, 段氏和摆夷族的关系极为张，刀白凤终究是摆夷族的掌上明珠，段正淳那般寻问柳私生女一茬接着一茬, 摆夷族早就看不惯了。

    他娶的那位姑娘算不得极漂亮的, 但也明艳大方快利落, 与不倒谈不上，挑起盖时看着那双秋般的明眸，他想自己并不是那般抗拒与其共度一生。

    几年之后，段正明退位家, 段誉也就从镇南王世成了大理皇帝，这些年也有他父亲的私生女断断续续地找来，他曾经喜过的木婉清，钟灵，再后来的阿紫，甚至还有王语嫣。

    不知是因为读了太多佛经，还是因为年岁渐，他已经没有年少时的那般悸动，愿意留来的他就给个封号，嫁到重臣或是将军家中，若是不愿留来的，他也给一笔银钱，好生将其安置。

    对于他把人认来的举动，本来以为母亲刀白凤会有异议，然而乎意料的她并没有说什么，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了一般待在观里，又仿佛心有愧疚一般反复问他可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