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忘了眨。

    许久许久之后。

    “龙，龙王大人这是......败了？”

    终于，在一句半肯定却不敢肯定的问话之后，凌霄宝殿才像波了的油锅，沸腾一片。

    震惊的，惋惜的，愤怒的，嘈杂到了一。

    喧闹中，司序上仙缓缓收回法力，观世镜消失在半空。他默了默，叹气：“现在麻烦了......”

    雷神刚正不阿，“龙王咎由自取，怪不了旁人。”

    司序上仙哀怨地看了一雷神，“你这只会拿锤的大块，当然不知晓他的心思。”

    雷神被数落得有不开心，“他以公谋私，帝君不会轻易饶过他。”

    司序上仙飞他一记刀，“少说一句会死么？”

    辛巳年六月，天帝派遣东海龙王敖广收降恶妖苌夕，不料大败。

    帝君的怒火燃了好几日，敖广没对那妖王杀手，往好了说，是其心怀仁慈手留。往坏了说，便是对天帝的衷心有变，不愿照天帝诏令行事。

    天帝左思右想，本想将敖广以极刑，让他魂飞魄散，但又转念顾及他之前的累累战功，为天乃至六界的贡献均不少。

    便法外开恩，以“凌迟”之刑。

    凌迟，会断气，会死，但魂魄尚在，鬼飞到冥君的地，步回，还有机会神。只不过废了一修为，得重修炼。

    这刑罚虽称不上极刑，却也委实残酷。神龙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片龙鳞，这刑，便是将龙鳞一片一片，连带挖，令受刑者血尽而死。

    天帝好面，不想让外界知晓这场败仗的缘由，是敖广对他的衷心有变。故而在《天史》只一笔带过，没有代的刑罚，对外也没有公宣。六界除了天帝和施刑的小仙，皆只知晓敖广因战败被罚，不知是哪刑。

    “辛巳年六月，天帝派遣东海龙王敖广收降恶妖苌夕，大败，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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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谷，妖王殿。

    苌夕惨白着脸，从病榻挣扎而起，焦急问着旁边的近侍：“还是没打听到么？”

    沭炎是让着他的，无论旁人清楚不清楚，他自己也最明了。否则天的战神，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便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