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没错。你们不是相么？本偏要让你们相杀！对决那日，阿炎所有的心本都清楚。他只是不了手杀你，便想着死在你手上也不错，于是便用言语激怒你。没想到，你还真的杀手呀！”

    “所以，他在这之前，并不知我就是妖王，是么？”

    滴答！滴答！滴答！

    不过后来，他发现了。你几百年后闯东海那天，他刚好从太上老君求了解药回来，刚好想起你。他有千千万万的话想跟你说，不过你呀，好像怨恨他弃了你八百年，本没心听他解释呢！”

    苌夕额冒着冷汗，“所以，他便伤心绝，与我相忘江湖，再不来找我？躲着我？”

    苌夕一颤，“你怎么知的这些？”

    哦，你是不是给他递了信号？他倒也看见了，不过在天牢里不来，便派墨赋来帮你了。但是呢，墨赋是墨章的亲弟弟，他跟本一样，恨透了你。便明面上答应，却压没有动手。那日妖界被巅屠杀，他与本，可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呢！只可惜啊，旦逍和莫首南太难对付，那些士没能一并杀了你。反而在白葶那几个妖孽的推动，让你成了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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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苌夕的指甲抠了掌，“然后呢？”

    苌夕浑颤抖，呼声逐渐重，眉间的图腾瞬间变得暗，好似地狱的幽火，“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圈。”

    那一日，沭炎与苌夕再妖王殿中密谈，珊瑚便一直隐在殿中窃听。

    “当然，他那时还没答应帝君呢。不过后来本给帝君分析了利害，又在众神面前举荐他，帝君便又与他商议。奇怪呀，他当时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苌夕的眸仿佛能滴血，“让我们自相残杀，这便是你的报仇大计？”

    “又错。”珊瑚幽幽然倚在桌边，狰狞地笑，“是本，不愿再看他备受煎熬，不愿再让他在你上浪费时间，便去太上老君那求了一枚遗丹，在他的药汤里，骗他喝了去。

    珊瑚的声音越发尖锐，“怎么，听到这些，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觉心脏被砍成一片一片的？是不是发觉恨错了人，是穷尽碧落黄泉的绝望？本告诉你，本就是要让你绝望，让你悔恨！报复你，报复你这上辈的男，这辈的恶妖！报复你抢了阿炎却不真心

    “他当然不知了！他从天牢里来，便赶去赤谷见你了。他看到你就是妖王的时候，哈哈，你瞧见他的表了么？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哈哈哈！那表，便仿佛看到了，世间所有期望都尽数坍塌。也便是那一瞬，本才会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本怎么不知？那日你不听他的解释，毅然决然离开东海。他立便去面见天帝，想禅让龙王王位，脱去一束缚与你浪迹天涯。不过呢，天帝很重阿炎，便劝他留。到后来，劝说无用，便把他禁押了起来。

    “但是天一开始派兵来攻打妖界，他并不在军队中。”

    “然后，天准备攻打妖界之时，本便向帝君请旨，让他派阿炎与你决斗。并许诺阿炎，只要斩除妖王，便允他退位。”

    “然后，你是不是就开始恨他了？不过，也没完全恨他，对吧？直到你向他求救，他也没来救旦逍和莫首南，你才彻底恨他的，对吧？”

    血仍旧没有停止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