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开之后，雷神恼怒不已。

厉害了，说天无无的本来是珊瑚，他非要让苌夕他们受罚。”

    “你藐视天规，天帝知了岂会轻饶你！”

    司序上仙看着逃远的背影，心里滋滋的，自顾自：“死木，担心我便担心我，有什么不好说的？”

    鹅雪纷飞了好几日，路上铺了厚重的一层白毯。官府着人将街上的雪扫了又扫，方才有几个行人。只不过天寒地冻，都走得十分匆忙。

    “不像艺名。”

    雷神后退一步，张地环视了四周一圈，发现没有谁在窥视，便又看向对方，“那日的事你最好忘了，被天帝知，你我犯天规，是要——”

    戏班师傅忙拥上来，“这位官人，我们苌夕才来唱，没□□呢。不值什么，官人去大戏班里挑挑，随便哪个都比这小。”

    街尾一天的戏台上，还上演着霸王别姬。演霸王的戏今日冻了风寒，台上只有虞姬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沭炎直勾勾盯着他，：“买你。”

    司序上仙眸弯弯，“那追究起来，我们两个可是包庇之罪。你是不是还要上报天帝，秉公办理了？”

    雷神铁面无私，：“他们犯的罪，没打地狱已经是网开一面。”

    沭炎将伞往前移，遮过对方，“你叫什么？”

    雷神推开他，“本上神要去布施天劫，不与你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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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苌夕唯诺地，拿了锣盘，走到撑着竹伞的人面前，“这位官人，可否打赏两个银钱？”

    戏终，幕落。戏朝场的看客微微一附，谢礼。说是看客，从至尾也只有一人，撑着一方伞，安静地听完。

    “你急了。”司序上仙看着他笨拙的模样，尤其开心，凑近，“担心我啊？”

    雷神咬牙纠正：“是打伤上神，逃遁界，然后死在梨树。”

    “小人刚来唱，还没来得及取。”

    鹅的大雪，台上一人唱，台一人望。

    苌夕一惊，这么阔绰的看客他还是一回见，“这......”

    寒风刺骨，夹杂着冰碴，恨不得将肌理划破几大。台上的戏动作逐渐僵，腕转得也渐渐吃力，只剩一副嗓仍旧圆，饱愫地唱着戏本里的句。

    话没说完，又被前的小仙用嘴堵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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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序上仙不满，“不就是双双死在梨树么？我倒认为没什么大碍。”

    二胡先生搓了搓失去知觉的手，轻推戏的肩膀，“苌夕啊，好歹也去讨个赏钱，你哥等着买药。”

    沭炎不容拒

    “你！”

    微收，“苌夕。”

    司序上仙倏地凑近他，一语破，“你在害羞。”

    雷神耳一红，“本上神那日什么都没看到。”

    “犯天规有什么？”司序上仙两条手臂挂在他脖上，“大不了像苌夕他们，去凡间回个十几辈，多跟你相相，有什么不好？”

    沭炎盯着生了锈的锣盘，将一枚沉甸甸的银锭放上去。银锭在怀里揣了，贴上锣盘，竟化了一小片薄冰。

    虽只有一人，但好歹唱了这许久，一班人也不甘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