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炎抱起四岁的小不，“小不，快叫——”

    沭炎看了，当场回绝：“我已经定亲了，和大理寺丞的千金。”

    小不与苌夕相得很好，他小小年纪便是个话唠，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刚好苌夕不能说话，便可以一直听着。

    苌夕那次正在给小不排队买糖人，突然一伙人涌过来，孩便被抢走了。他是哑，不能呼救，只能冲上去抢，又踢又拽，甚至不顾形象张嘴大咬，最后却被敲在小巷。

    “爹爹的书房有一幅字，七个字呢，我能认识那两个‘木’！”

    小不没把他当外人，快地回，“爹爹再见，娘亲再见，我要跟苌夕叔叔去玩！”

    苌夕愣了愣——“他很可。”

    苌夕中一涩，把木板上的笔迹掉，又写到——“这是你儿？”

    小不很黏苌夕，每次见面，第一件事就是在他脸上狠狠吧唧一，然后抱怨为什么才来，最后又抱着他的脖跟沭炎告别。

    政治联姻，容不得推脱。

    “——苌夕叔叔。”还没等沭炎的话说完，小不已经开了，大睛忽闪忽闪的，“苌夕叔叔，你真好看，比我爹爹和娘亲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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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苌夕停脚步，拿炭笔在木板上写字——“你的妻？”

    小不朝他伸手，“抱抱。”

    苌夕，把包袱往肩上一甩，一回洒脱。沭炎瞧着那个往土里沉了一截的影，心里有些泛酸。

    苌夕也逐渐敞开心扉，每次去的时候都带些小孩喜的玩意儿。尽沭炎这桩婚姻不幸，他也没再臆想什么。不为其他的大仁大义，只为了小不。

    两人再见已是在几年后的大街，沭炎带着妻儿闲逛，一家其乐。

    苌夕对这蓦然的手足无措，本想拒绝，但既没有空手写字，又开不了，在对面的夫妇看来，倒还是默认了。

    卖糖人的小贩怕惹上事，匆匆收摊回家。

    “爹爹也可疼小不了。娘亲好几次说想再生一个小妹妹，但爹爹都不答应，说只要有小不就够了！”

    沭炎的岳父是大理寺丞，在朝中权势甚大，有不少政敌。这些人对付不了他，便对小不了手。

    沭炎，介绍：“这是。”又转看向妇人，“卿卿，这位是苌夕，我年少时的同窗，现是书法大家。”

    苌夕的字很受迎，没过几年，便成了炙手可的书法家。沭炎也顺利完成了他的政治联姻，新婚第二年便育了一，名“小不”。

    只是好景不。

    沭炎本有几分顾虑，但拗不过孩，便也答应了。

    苌夕错愕地接过，十分笨拙。

    那妇人朝苌夕拂，说了句初见的客场话，端庄，大方，得。

    但苌夕发现，这样来回几次，也并非全无好。

    “娘亲可疼小不了。学堂其他人，他们的娘亲都陪爹爹睡，只有小不的娘亲每天都陪小不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意思再明显不过。

    苌夕仔仔细细地听，愁容霎时消散了许多。但浅近一想，眉又拧了几分。这桩婚姻，经营得并不轻松。无论是沭炎，还是他夫人，都是政治联姻的棋。

    苌夕醒来已是天黑，仓皇失措。风急火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