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他忽然想起一个事儿来，抬对方景尧：“师父，我们去的那个医院，是不是就是龙医生上班那个啊？”

    方景尧也愣了，他拿着医保卡意识就带卓一凡去了市医院，他犹豫了一：“是一个地方，他这会儿应该在上班吧，市院大的，不同科室不在一个楼上。”最后这句声音特别小，也不知是说给卓一凡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到了市医院才知人多，了二十多分钟才找到一个停车位，方景尧带着徒弟去挂号，问了之后才知牙科去年的时候在主楼上搬走了，在隔院里单独分来的一栋楼。方景尧好时间没回家了，也没怎么生病，都不知这事。

    他瞥了一旁边的指示地图，心外科是在主楼这边，18楼。

    他先带着卓一凡去了牙科楼上，挂号拍片，压着徒弟去牙。卓一凡着球帽看起来酷的，但是走去就开始。等真躺上去的时候他瞬间就怂了，躺在那看方景尧，打了麻药说不话来，拿手在那比划。

    方景尧也乐了，过去把他脑袋上的球帽拿来，劝他：“你啊，也别想其他的了，你这一颗牙了小一千知吗？钱都了，老实躺着吧。”

    方景尧在外面等卓一凡，没一会就听着好像有敲门声，他抬看了，瞧见卓一凡那才反应过来，这是敲牙的声音，卓一凡躺在一动不动，显然是屈服了。

    旁边的护士笑着：“您是病人家属吧，请到外面等吧，他这牙齿有歪，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呢。”

    方景尧答应了，在外面走廊上坐了一会，他看了手表一，一个小时，时间有，足够……足够他去看龙宇一了吧？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了啊。

    方景尧又看了卓一凡那边，不再犹豫，站起来，转走了去。

    主楼那边看起来比牙科这里略微老旧一些，尤其是楼上的那些走廊，幽而狭，只有靠近窗的地方一缕光照耀来，在地上铺成一片耀而又温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