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个劲儿的跟大姨说对不起，然后拎着小孩过来……哦，就是那个领的捣鬼。”

    龙宇想到就忍不住轻笑声，声音里也透着一温柔，“那小家伙被揍的走路都哆嗦了，一边哭一边站在我家门磕磕的说对不起。他说完了，又被他妈踹了一脚，阿姨说‘还有呢’？他就哭着去把院里其他小孩都叫过来，一个个跟小鹌鹑似的在那认真跟姨夫歉，说再也不学他走路了，自己错了。”他笑着摇了摇，手里握着那半瓶没喝完的啤酒慢慢回忆。“这还不算完，这帮小孩一个夏天哪儿也没去，在我大姨家里了半个月的活，玻璃，搬东西，什么活都抢着。有时候早上一开门就能看到他们，像是一排蹲在路边接活的小工，瞧见大姨一开门往外走，就的看过来，等着上工。”

    他说的这样仔细，方景尧也想起来了，睛一亮：“那个人是你！你是住在我家隔的那个小孩吗？”

    龙宇挑眉看他，带着笑意：“没大没小，你以前都喊我‘哥哥’的。”

    方景尧尧脸厚，坐过去挨挨蹭蹭地喊了他一声哥，“我那会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啊。那年我也就七岁吧，七岁八岁狗都嫌，的那些事现在想想都丢脸，你不知，我妈那次把我狠揍了一顿，还让我带着那帮小孩一起认真反省，给我们规定了任务额，一个人必须给你家满二十件好人好事，不然不准跨院门……哎哟给我愁的啊，每天就盼着你家赶开门了！”

    龙宇笑了一声，了他鼻尖一，“难怪你那么努力呢，就是老抢不着活。”

    方景尧在那唉声叹气，“你不知竞争有多激烈。”

    龙宇低声笑起来。

    方景尧又问他，“我记得你住了得有两三年吧，那之后呢，你上初中搬走了吧？”

    龙宇了，“我爸从国外回来，家里工作调动，我就跟我爸妈去了别的地方读书。”

    他们聊起小时候的事，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方景尧也来了兴致，对他：“我们家以前在机关大院住了好时间，我小时候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你们家放苹果的罐了，那么大个的苹果，一个个的放在里面，还是个透明敦实的罐，每天早上你一门你大姨就给你洗一个带上……哎龙宇，你还记得你每天吃苹果的时候吗，我那个时候真的特别羡慕你。”

    龙宇笑：“我给过你。”

    方景尧想了一会，有茫然：“小时候给过我吗？”

    龙宇：“不是，中的时候。”